这是他不能问的,也是不敢问的,毕竟那女子的巴掌还印在脸上,隐隐作痛。男人到底还是要有些尊严,起码这张脸不是谁都能随意打的。
看完锦囊,徐念对那女子拱手道:“多谢姐姐,感谢湿婆之恩!”
说罢,他跪了下去,对着大门磕头,极尽恭顺之态。
又等半个月,徐念每日经过药水浸泡和女子按揉,加之他勤修苦练,那段心法已颇有所成,随手一掌威力极大,现今实力恐要强于大祖师。
至此,他心中对湿婆没有半分怨尤。
若无湿婆,他今生恐怕都是大祖师手中人偶,至多执掌福威镖局一个小门小派,又如何能修行这等高深的武功,又如何能有这等强劲的内力。
手毙大祖师虽说有悖人伦,但细想之下,大祖师也未曾将他当过。人看,反正是做狗,做湿婆的狗总比大祖师的好。
经此一想,更觉湿婆恩赐厚重,不由得从心底里生出感激。
待临走时,那女子替他换了身衣服,乃是极佳的织锦布料,白衣胜雪、内嵌金丝、华贵迫人、尽显风采,再配一柄折扇,直如一个翩翩俏公子。
折扇以象牙为皮,精钢为骨,实是一柄绝凶利器。
女子又给了他一个锦囊,外加诸多银票,美其名曰,“出门在外不能堕了排场。”
徐念看这锦囊扎口处的细绳略有陈旧,显然准备了有些时日,足可看见湿婆料事如神。
锦囊之内装着一颗门牙,门牙发黄,更显年份。
信笺上写到:“到中原后持此物寻找丐帮孟彪,其它之事水到渠成。”
想到孟彪,徐念一阵头疼,这可是丐帮之中净衣派的长老,丐帮之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知冥宫怎样的势力,竟连这样的人物也能驱策。
徐念经几日陆行又走水路来到洞庭湖君山岛的丐帮总舵,那孟彪的大宅就在总舵之内。
刚来总舵门前,就被一群乞丐以污言秽语堵在门外。
江湖人所公知,丐帮帮主方定风乃是个闲散的性子,平日里五湖四海的遨游,将丐帮一切事物都交代给了执法长老孟彪打理。
那孟彪又是个颇有两面三刀的主,身为执法长老,明面上公正严明,内里却中饱私囊任人唯亲,现今的丐帮总舵早已改姓了孟,总舵之中只认孟彪,没人听得帮主号令,全没了江湖第一大帮派公正光明的模样。
总舵之中也都是孟彪的人,平日里仗着孟彪名头横行霸道惯了,纵是徐念穿着甚是华贵,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见徐念不为所动,竟有一乞丐喷出一口浓痰吐到地上,用手指着,厉声道:“要进我总舵的门,需将这舔干净!”
那乞丐一说,身后几个乞丐跟着起哄。
那乞丐又见徐念没有动作,质道:“怎的?你有怒气?”
徐念淡然笑着,自出冥宫后,他心境已有变化,不为这些琐事恼怒,淡淡笑笑以礼相待,“只求孟彪一面,烦请兄台通报一声。”
那乞丐碎了一口道:“那孟彪两个字是你叫的?!江湖之中谁人不尊称一句长老?你应该叫孟长老!”
徐念嗤笑,不想应答。
那乞丐上下打量一下,“看你穿这一身,想来是江湖之中名门子弟,连点好处也不给?你们名门正派就是这般求人办事的?”
徐念无奈摇头,自衣袖拿出一个银元宝,“还请兄台笑纳。”
乞丐将银元宝捏在手里轻轻掂量两下,向后一扔。
“这银的就是没有金的好,这点东西就要打发我?莫不是觉得咱们这些叫花子轻贱?”
丐帮净衣派穿的素来考究,这几个人虽是乞丐,一身行头却十分富贵,便是小有田地的地主也有不及。
说话时,他眼睛一直盯着徐念手中折扇,忽而扑出身去,直抢而来。
“这扇子就给我吧!”
徐念本不想惹事,奈何这乞丐太过不要脸。
他施展步伐左右躲闪,急的那乞丐破口大骂,更叫来了屋内其它乞丐一同拼抢。
此等作为令他十分嫌恶,更觉这些乞丐比狗还恶心,全无半分侠道义气。
旋即单掌一出,掌风大作,直将十几个乞丐吹飞出去。
那为首的乞丐依旧不依不饶,趴起身还还要理论,这令徐念下了杀心,掌力运出,直将他脑袋拍碎,脸颊贴在方才吐的那口浓痰上。
他用脚踩在尸体的脸上,顺势擦了擦鞋,随手将锦囊向门里一扔。
“将这东西给孟彪看,让他赶快滚来!”说罢,足尖用力,踩着那乞丐头颅踏出深坑。
其余乞丐尽是些溜须拍马、见人下菜的机灵人,看到徐念这般狠手哪里还敢嘚瑟,稳稳接过锦囊,丢盔卸甲般跑进了屋子。
另一乞丐捡起银子哆哆嗦嗦的递给徐念,却被他一脚踹在一边,直摔的浑身生疼。
徐念道:“我嫌脏!!”
那乞丐谄媚笑着,在银子上吐了两口,悉心擦拭,极尽低眉顺目之态,谄媚的将银元宝递给徐念,却见他连脚都懒得抬了,双手负后,内力迸发,将乞丐摔晕了去。
过不一会儿,一个连滚带爬的肥胖身影自大宅之中滚滚而出,“尊使驾到、有失远迎、孟彪死罪!死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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