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了。
雨霖城的居民获得了完胜。经过端木家的及时抢修,水灵珠华大阵也再一次笼罩在了雨霖城的上空。
全城军民清点遗体,此次战役,一共有五百三十名百姓战殁。
而活杀堂,也付出了一百三十名弟子和五百多名东海鲛人的代价。
如果不是嵇盈,也许此刻的雨霖城早已化作一片火海。
周立刃、王丽丽、华婉词都受了伤,只不过华婉词的伤比较重。原本粉光若腻,细润如脂的小脸,也因为毒气的侵蚀,而变得一阵红,一阵紫。
而悟通也是重伤在身,昏迷不醒。
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端木盼星的第三人新娘,左启玲失踪了。
战争开始后,阖城居民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过她的身影,就连皇宫之中的侍卫,没有人注意到她出现过。
难道畏惧怯战,舍弃全城老小,独自逃走了?
抑或是,战争一开始,他便战殁了?
此时,华婉词的伤越来越重,端木盼星招来一辆马车,自告奋勇带上华婉词,前去雨霖城不远的灵素城,请中土第一仙医悬琥救治。
嵇盈等人不认识路,也只能仰仗端木盼星一人了。
而众人在城中,对失踪的左启玲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终于,一个村民在自己的地窖之中发现了左启玲的尸体。
此时尸体早已经被人斩首,并且切的七零八落。
凶手仿佛是在泄愤一般,将左启玲的身体,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切成了一条条,一段段。仿佛非如此,不能解他心中的深仇大恨。
嵇盈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左启玲遇害的时间,正好和活杀堂入侵这一段时间向吻合。
无论从作案时间,还是作案手法,抑或是作案动机,怎么看,这应该都是活杀堂弟子杀人泄愤的一众表现。
难道说,这起案件和前三起一样,都是活杀堂弟子白甲武士犯下的罪恶?
嵇盈目光如炬,望着发现尸体的地窖陷入了深思。
众人刚一回到端木宫殿,便听到一阵急促而清脆的响铃声。
众人皆是眉头一紧,心想,难道又发生凶杀案了。这几日,所有人早已被折腾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大家来到宫殿正厅,只见周立刃目光灼灼,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边摇晃着金铃铛,一边看着众人。
“周少侠,请问有什么事?”端木新泉打了一个哈气,走到周立刃面前,抬起头,一脸奇怪地盯着他。
“我,周立刃,知道这四起案件的凶手了。”周立刃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凶手?凶手不是活杀堂的那些贼子吗?”端木盼柳一脸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
“大家稍安勿躁,切让我跟大家分析一下这四起案件。”
嵇盈见周立刃依然找到了真凶,便也停下了电转的心念,仔细地聆听起来。
只见周立刃一边背着双手,在正厅之中来回踱步,一边说道:
“众人皆以为犯人是活杀堂的白甲武士,其实,犯人另有其人。”
“杀害三位新娘和戚婆婆之人,就是你们,端木新泉父子。”
“什、什么?”端木新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我为什么要杀他们,真是可笑。都说沧浪山的修士机敏睿智,今日一看,也不过是一群土龙沐猴之辈。”
“哼,你当然有杀人动机。因为你们分家千百年来一直被主家压制,只要你们让端木少城主无法成婚,那么端木明,便有继承城主的可能。”
“真可笑,就算柳儿将来能够继承城主之位,那也是他英明神武,我们父子二人若是贪图城主之位,直接杀了端木盼星便可,又何必多此一举?”
周立刃哼了一声,说道:“虽然你百般狡辩,但是这个雨霖城中,只有你的嫌疑最大。”
“首先,在第一人新娘那谷云到达碧纱寺的那一夜,端木盼柳伪装成端木少城主的模样,接近那谷云。之后便残忍地将她杀害。之后在将现场布置成密室的样子。”
“根据士兵的供词,那一晚,你的确出入过碧纱寺。”
“紧接着,你的老爹,端木新泉便一不做二不休,模仿你的手法,将少城主的乳母戚婆婆杀害,以此来给予少城主双重的打击。”
“因为你手法不够娴熟,所以这两期案件的细节才会略有不同。”
“在那之后,你又通过勾结外部的活杀堂势力,引东海鲛人埋伏在少城主娶亲的必经之路上。并以此来调虎离山。”
“就在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少城主和鲛人身上之时,端木盼柳再伪装成白甲武士,潜入第二任新娘的家中,将她全家残忍杀害。”
“再之后,你们父子作为内应,将水灵珠华大阵彻底打开,趁着少城主和左姑娘成亲之际,将活杀堂魔子和东海鲛人放入城中,大肆杀戮,企图在乱军之中,杀死老城主父子,好成功登上城主的宝座。”
“可惜我阖城居民在我沧浪山弟子的带领下,连战连捷,敌人已成必败之势。你们眼见诡计不成,便将第三人新娘左姑娘骗出来,发泄似地将她残忍杀害,并弃尸地窖之中。”
“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这一切,都被我火眼金睛的周立刃修士看了出来,今日,就是你们这一对父子的死期。”
说着,他拔出腰间血河剑,凌厉的眼神从剑尖上移到端木新泉父子的脸上。
“敌人入侵之时,我父子正在宫殿之中与活杀堂弟子厮杀。这些我们宫殿中的侍卫,都可以作证。”
一个侍卫走上前来,朗声说道:
“整场战役,我的确看到端木新泉父子一直在和我们并肩作战,并没有一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