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壮,你是说死的那对夫妻,是掌柜的……真的?”
“千真万确,方府的人从昨天就来求我们掌柜的,叫我们掌柜的去说她爹娘不是县令杀的,我们掌柜的没同意,今天又换了人来,太欺负人了!”二壮一个大男人,眼睛都气红了。
食客们也激动起来。
“哪能这么欺负人,就兴狗县令杀人,不兴人家说,我就要说,狗县令是大贪官,还是杀人犯!”
“方家人真狠啊,掌柜的爹娘死了,还来逼掌柜的为狗县令求情,咋地,狗县令的一条命比掌柜爹娘的两条命还值钱?”
“年家二夫人,我劝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我去找年丛书那个鳖孙,叫他休了你,我可不是吓唬你,我说到做到。你也别幻想年家老爷子会不叫年丛书休你,狗县令一死,你就没了价值,年家巴不得能休了你!”
“二壮,还愣着干啥,把他们两个扔出去!”
其他食客跟着起哄,“赶紧滚!”
“快滚!”
方珍和从来没这么丢过人,捂着脸走出了馆子,向来没主意的方珍富跟了出来,“三姐,咱们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出来你会说话了,刚才你嘴上是长了个葫芦,一句话都不会说?”方珍和根本不管方珍富,自己上了马车,就叫车夫赶紧走。
方珍和一路来了方府,没见到常梅,她松了口气,来了她娘的院子,柳仙儿一见到她就哭穷,“珍和,娘连一文钱都没了,你给娘点银子花花。”
“娘,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买的这些没用的东西,你不买不就有银子了嘛!”看到这一屋子的东西,方珍和就气不打一处来,娘就喜欢跟姨娘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面争,争来争去,把自己争成了穷光蛋。
柳仙儿抹着眼泪,“我想比方珍贵的娘风光,也是为了给你挣脸面嘛,谁知道老爷他……老爷啊!”
“行了,娘,这里就咱两个人,你就别演了。你总跟姨娘争,你也不想想,方珍贵嫁的可是姚家大少爷,而我嫁的只是年家的废物,我可没有方珍贵银子多,你以后老实点。”方珍和喝下一大口茶,心里还是冒火。
柳仙儿赶紧又倒了一杯茶,放到方珍和手边,“就这一回。娘保证以后不跟她争了,不过珍和,你怎么回来这么早,团圆这么快就同意去找知府了?太好了,这下你大娘得对你另眼相待,还能给我们俩银子。”
“娘,我连团圆面都没见到,就被骂出来了。”想起在馆子里受的羞辱,方珍和拿起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柳仙儿已经习惯闺女动不动就摔东西,更小心地说,“这不怕,娘有法子,你去姚府找方珍贵。我听她那个丫鬟绿女说,她以前和团圆姐妹相称,你叫她跟你一起去团圆家常菜。只要你说你爹心里其实最喜欢她,她肯定愿意跟你去。”
“娘,那我明天叫上她。”说实在话,方珍和是不愿意搭理方珍贵的,因为以前在方府,她也就在方珍贵面前有优越感。
第二天,方珍和真的来了姚府,话没说几句,方珍贵就哭着跟她上了马车,“三姐,咱们一定要把爹救出来。”
“五妹,也就咱俩还想着爹了,其他人都只想着自保。你就说二姐,平时跟爹那么亲近,这时候溜得可快,还说自己病了,就真病的这么巧?算了,不说了,咱俩去求团圆!”方珍和这几句话,说的方珍贵刚停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两个人这次直接来了馆子的正门,却发现门口多了好几个衙役,衙役一看到她们,就跟画像上的人比较。
“官爷,不用比了,她们是方家人。”
一听人这么说,衙役立刻粗声说,“方家人禁止靠近团圆家常菜。”
“官爷,为什么啊,我们只是来吃菜的。”方珍和柔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