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滚滚告诉她的,团圆根本不需要去秤砣家的猪肉铺找他,“……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西风,我看得把你送回谢大厨身边,叫他好好管管你。”
“掌柜的,别,我不问了,专心吃羊肉串。”西风死死闭着嘴巴,做出用手缝上的动作。
团圆敲了下他的脑袋,看向其他人,目光定在李玉丫身上,“玉丫,你脸怎么红的快滴血,你拿的羊肉串,不是太辣啊。”
“团圆,我……我不是……我热。”李玉丫拿出“帕子”慌张地胡乱擦脸。
“玉丫,你怎么拿钱袋子擦脸?”
听了团圆的话,李玉丫慢半拍地看向手里,她拿的竟然是钱袋子,“……”
李玉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真是没用,只是听到秤砣的名字,就心里小鹿乱撞,完全乱了方寸,这下团圆肯定会起疑,李玉丫死死低着头。
李青梅笑而不语,西风和二壮两个人挤眉弄眼,柳二九端起酒杯,吸溜了口小酒,“掌柜的,烧刀子配羊肉串,绝了,这下咱们馆子生意能更火。”
烧刀子?团圆拍着李玉丫肩膀,关心地道,“玉丫,你是不是拿错了,错喝了柳账房的烧刀子,醉了?”
李玉丫:“……嗯,团圆我头晕,先睡了。”
说完,李玉丫脚步凌乱地回了屋,团圆看她进了屋才转头,却发现姑和西风他们都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她疑惑地问,“怎么了,你们看我看啥?”
“掌柜的,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吧?”不怪西风这么问,李玉丫明显是害羞,掌柜的竟然说人家是喝醉了。
敢说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团圆给了西风一个爆栗子,西风捧着脑袋直敢疼,五个人笑成一团。
馆子门前停了一辆马车,八两指指在夜色里透出点点亮光的馆子,“少爷,咱们既然来了,进去吧。”
主要是里头传出的香味太诱人了,在马车里光闻却吃不到,真折磨人,八两跟屁股底下坐了一包针一样动来动去。
“走。”严明安放下帘布,闭上了眼睛。本来他是要直接离开的,可他到底敌不过自己的心,叫车夫来了这里,哪怕见不到她的人,只能看几眼这个馆子也足够。
“少爷……”八两还要说,见严明安睁开眼睛,眼神深不见底,他喊外面的车夫,“出城。”有时候,八两觉着少爷太收着了,为团圆做了那么多事,却就是不告诉团圆,大好的机会都白白浪费了,他都替少爷急的慌。
“唉”,八两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唉”,滚滚也叹了口气,严明安在外面,它还是不跟团圆说了,说了团圆肯定又会怀疑严明安不经她同意,做了这做了那,却不会想严明安一个怕麻烦的人,为什么会主动做那些。
“团圆是块木头,你说是不是白雪?”滚滚问白雪,但白雪连理都不理它,滚滚的触角弯下来,“白雪更是木头。”
李青梅来找团圆,她也觉着团圆实在是太不开窍,这样下去就成傻姑娘了。
团圆刚铺好褥子,在铺被子,她习惯把大被子卷成一个筒,钻进去睡,见到姑进来,她拍拍炕边,“姑,你怎么来了?”
“团圆,你真觉着玉丫刚才是醉了?”李青梅还抱有点幻想,也许团圆是看李玉丫脸皮薄,才故意那么问的。
盘腿坐在又厚又软的被子上,团圆认真地分析,“当然,姑你看玉丫脸那么红,肯定是把柳二九的酒当水喝了。”
李青梅气的在地上转了两圈,“团圆,那你说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说一个人呆呗,不过我不呆,是西风欠收拾。”
看来拐弯抹角不行,李青梅索性挑明了跟团圆说:“团圆,李玉丫不是喝醉了,是听到秤砣的名,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