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她一个人?”团圆皱眉问道。春妮是跟她一起离开村的,两个人又那么好,按说应该两个人一起回村的。
李豆花也想起了春妮那丫头,拉着团圆说,“对啊,春妮哪去了,怎么没跟李杏黄一起回来。团圆,你是不知道,这才几天,李杏黄就大变样了,描眉画眼跟妖精一样。她一走,她娘李桂花就到了街上,一直说李杏黄过的多么多么好,从昨天到今天,她嘴就没停过,喷出的唾沫星子比咱村河里的水都多,还说李杏黄要接她去镇上享福了,把有些人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团圆一边剁菜帮子,一边听李豆花说这些事,对于李杏黄短短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她想不出李杏黄是做了什么,能仿佛一夜之间就发了财。
“婶子,李桂花没说李杏黄是做什么?”
李桂花那个人,家里有一点好事,都恨不得挨家挨户跟人炫耀一遍,不说痛快了,她自己心里都难受,根本瞒不住事情。
这个,李豆花没听李桂花说,她把团圆剁好的菜里拌上糠,团圆端起来倒进鸡槽里,李豆花在一边说,“团圆,不管李杏黄是做什么,都不值得羡慕。我不是背后嚼舌根子,李杏黄风尘了,也就李桂花那个当娘的,什么都看不出,李杏黄说啥她信啥。”
一个什么手艺都没有的姑娘,能轻易在镇上站稳脚跟,不说李豆花不信,团圆也不信。
李豆花朝院门外看了眼,见没人,趴在团圆耳边说,“团圆,我觉着李杏黄这趟回来,就是想让你知道,她比你风光,昨天她在你家门口走了好几个来回。”
走了好几个来回,却没看到自己,团圆不用想,就知道李杏黄肯定气得牙根痒痒。
几天后,那七个孩子来了村里,住进了严家,听严夫人说七个人都抢着干活,说是不想白吃严家的饭。
爷爷从村学回来,跟团圆夸那七个孩子,“都是坐得住,爱读书的孩子,其中有一个有点基础,勤学好问,是个好苗子。”
李秀才考过七个孩子,对其中一个十三岁,叫刘秀才的孩子特别看好。他是那个村里正的儿子,他爹也是直接,就给起名叫刘秀才。
团圆认真听爷爷说着,给爷爷夹了一个她煎的双黄蛋,“爷爷,那他跟润书哥比起来呢,谁更优秀?”
李秀才“啪”地放下筷子,很认真地分析刘秀才和李润书两个人的优点,末了说:“他到底比李润书起步晚,没法跟他比,不过也很优秀。还有一个孩子,哈哈……想做生意,还想听你讲讲生意经呢?”
“那还不简单,我豆腐块都晒好了,下午就去。”
团圆下午果然来了村学。有一个黑不溜秋,但很机灵的男孩,一听村里的孩子说她就是团圆,三两步过来就紧抓着团圆的手,“我听说炭烤豆腐就是你做出来的,能摸摸你,嘿嘿,我再不洗手了。”
“哈哈!照你这样,我们天天能摸到团圆姐姐,这辈子都不用洗手了!”
“我跟你们不一样,我这不是第一次见到她嘛!”这孩子来是想学会拨算盘,他崇拜团圆。
团圆把自己的一些个经验倾囊相受,“别管是什么样的手艺,有兴趣就学,现在用不上,备不住以后能用上。”这是团圆的经验之谈。
“知道了。”孩子们都响亮地回答。
晒豆腐块,编草编,在空间的甘露溪中看能动能说话的美食节目,就这样过了几天,团圆又来了镇上,谢菜刀他们正围着团圆感谢时,秤砣进来,把团圆推上牛车,就带她回了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