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指指身后四层的严家商行,为了巧婶子,又对春妮说:“春妮,你知道这铺子值多少银子吗,你姐姐要真有这么多银子,会还给人当丫鬟,你想过这个吗?”
“银子算个屁,我姐跟的那个小姐可是县令的闺女,这里的所有房子,都是县令的,县令想要这个铺子,严家就得乖乖滚蛋。”春妮语气狂妄得很。
说完这话,春妮突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姐是春桃的?不是……”春妮使劲摇头,差点给自己一巴掌,她怎么说出她姐是春桃了呢!
“你……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春妮大吼一声,牙齿咯吱咯吱响地瞪着团圆。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团圆从春妮和李杏黄眼前走过去,扔下一句话,“你姐一个丫鬟当的真滋润,能叫县令给她把严家商行买下来。”
春妮听不出来这是反话,抱着胳膊抖着脚,“团圆,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告诉你,我姐就是这么厉害。”
“夜郎自大。”团圆走到严家商行门口。
春妮在后头蹦着高喊,“你才是狼呢,杏黄,咱们进去看看这铺子多大,以后咱俩一人一半。”
李杏黄脸色铁青,她不是春妮,听着春妮这些话,只觉着丢人,她觉着周围人都在用看疯子的目光看着她和春妮,特别是团圆,肯定不知道在心里怎么笑自己呢。
忍着破口大骂春妮蠢的冲动,李杏黄勉强笑着说:“春妮,算了,咱们还是别进去了。”
她说完抬起头,看到一个伙计从严家商行出来,两个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那个伙计叫住团圆,手指着自己,“团圆姑娘,她就是那个……”
李杏黄慌张地拉着春妮就跑。
伙计放下手指,“团圆姑娘,我刚才看到那天的大婶了,肯定就是她。”
“她叫李杏黄,我知道是她了。”
李杏黄一见伙计就跑,团圆肯定自己猜对了,那天来严家商行说她跟李润书不清不楚的就是李杏黄,她改成背后搞小动作了。
从王掌柜这里拿到碗垫的钱,把自己编的彩色的如彩虹一样的碗垫,还有爷爷编的一些用染色的野麦子草编的小动物,都交给王掌柜,团圆离开了严家商行。
这个季节的街上,多了许多卖果树的,有的带几片叶子,有的就是光秃秃的树,一片叶子没有,卖树的老汉蹲在一边,嘴里吧嗒着烟袋,手拢在袖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团圆走到近前,心痒痒地想买棵果树种在空间里,可她不认识这些是什么树。
卖树的老汉走到团圆面前,咧着缺了几颗牙的嘴,“娃子,要买树,想买啥树?”
团圆摇摇头,她没有特别想买哪种树。老汉把烟袋别在腰带上,给团圆一样样介绍这些都是什么树,叫什么名,怎么打理,几月开花,几月能结果子,还有果子是酸的还是甜的,是如数家珍。
最终买了十棵果树,收进空间里,团圆就来秤砣家的猪肉铺,等着跟秤砣一起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