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满居的生意是个什么情况,常富贵压根不清楚,刘一毛要见他,他没见,但这并不妨碍常富贵卖惨。
常梅就常富贵这么一个弟弟,气归气,又帮着常富贵说话,“老爷,富贵就是顽劣,嘴上逞英雄,不会真做出违法的事情来,你打他,叫他丢了面子,是影响香满居的生意。”
常富贵在旁边点头。
方仕德起身,一甩袖子,边往外走边说,“顽劣,你以为你弟弟还是孩子?常梅,你最好管好你弟弟,不然到我保不了他那天,你别怪我。告诉你,常富贵打主意那姑娘,她跟严家商行的少东家交情匪浅。”
常梅呆了半晌,方仕德都是叫她夫人,连名带姓叫她“常梅”,就是真生气了,而方仕德的话,更是叫常梅骇然地说不出话来。
常富贵听的云里雾里的,问常梅严家商行少东家是什么来路,还有交情匪浅是什么意思。
常梅很想打常富贵,叫他长点记性,可即便常富贵身上的伤大多是假的,她也舍不得打,只能严厉地警告常富贵不准再调戏那个姑娘。
“那个严家商行的少东家,你惹不起,姑娘那么多,你另找就是,别再想着那个了。”常梅劝常富贵。
常富贵不愿意放弃团圆,“大姐,可那些姑娘没有她勾人,我上次跟你说的鸡的事,也是这个姑娘,我们俩有缘分。”
这下常梅明白方仕德为什么这么勃然大怒了,上次鸡的事,方仕德回来就跟她发了脾气,这次又是因为同一个姑娘,常梅也生起常富贵的气来,“那姑娘叫什么?”
“团圆。”常富贵一说起团圆,心里就痒。
“富贵,你……你要再跟那个团圆牵扯不清,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常梅这回真是发了狠。
常富贵怕方仕德,不怕常梅,嚷道,“我现在就当没你这个姐!”
说完,常富贵连看都不看常梅一眼,走了,气得常梅直哭。
方仕德出了府,直接来了衙门。今天没案子要审,师爷阎良文给方仕德端来一碗茶,“大人,那个叫团圆的姑娘,你说该怎么办?
“你什么都别做,我自有办法。”方仕德喝了口茶,透过茶水袅袅的热气,望向阎良文。比死了亲人更痛苦的是,看着亲人被毁,方仕德想让李秀才尝尝那个滋味。
“大人,还是斩草除根的好。”阎良文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许多事,都是他帮方仕德干的,要是事发,方仕德完了,他也就完了,两个人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方仕德放下茶碗,“一个姑娘,只不过会做点生意,什么都不会查出来,这件事不用再说了。”
骨子里,方仕德是瞧不起女人的,就像常梅,对付他那些小妾有的是法子,其他事情上,还是犯糊涂。
阎良文还想说,看出方仕德眼里的警告,把话咽了回去,“大人,我明白了,那常掌柜那里呢。”
“别管他,他要寻死,就叫他死吧。”方仕德无情地说,眼神里都是阴狠。
阎良文默默退出来,这衙门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可正是这份压抑,才让他觉着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