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玫瑰糕被端出来放到一张桌子上,团圆和谢软软在一边看,本来是王福来和伙计来尝,只是他们还没等尝,几个客人就围着评头品足上了。
“我觉着这透明的好,含蓄,有些东西就得一层层剥开,才有意思。”
另一个人不同意,“叫玫瑰糕,首先就得是朵玫瑰,我觉着这雕刻的玫瑰才切题。”
“这个里头有玫瑰花瓣呢,也切题。”
“我看像月季花瓣,谁舍得用玫瑰花瓣做点心,一两玫瑰花瓣就得半两银子呢!”
“我看着这不像月季花瓣啊?”说是玫瑰花瓣那人凑近了看。
“听我说,我觉着啊,要是这两个结合起来,那才叫完美呢,颜值有了,意境也有了。诶,这不是团圆姑娘吗?团圆姑娘,这两个都是你做的吧,你应该结合起来呀。”这人也给闺女买过团圆的草手镯,认识团圆。
一个土丫头能做出玫瑰花,这白山县的人可真敢猜,谢软软瞪着那个不识相这么问的人,“你……这是比哪盘点心好吃!”
一听是比试,又围过来几个人,还有人说他要尝,团圆觉着谁想尝就尝呗,不过这是两个人的比赛,她问谢软软。
谢软软拧着手帕,面目有些狰狞,“谁怕谁,叫谁尝,我都不怕,该心虚的是你!”
团圆叫谢软软少生气,生气容易长皱纹,长皱纹就容易老。
“你说谁老呢!”谢软软手里拧成破布的手帕朝着团圆扔去,被严明安一把抓住扔在地上,严明安对王福来道,“赶紧开始尝。”
“好的,少东家。”王福来跟伙计上前尝两种玫瑰糕,几个客人也过去尝。
“这点心是绣花枕头,好看不中吃。”
“这点心真弹牙,我第一次吃到,真好吃!”
这些话谢软软全都听不到,她就看到除了一个人,其他所有人都站在团圆做的玫瑰糕那边,她眼前发黑,几步过去拍着桌子吼,“你们一个个的都昧良心!”
“谁昧良心了,你要是不服气,自己尝尝,本来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噢,我明白了,那个玫瑰花样的玫瑰糕,是你做的,你那做的是个啥,都不如一碗米饭好吃,也配叫点心!”
谢软软不信,指着站在自己点心这边的男子,“不可能,真那么难吃,他怎么会选我做的玫瑰糕。”
这个男子是个实诚人,赶紧解释,他就光吃了谢软软做的玫瑰糕,团圆做的叫其他人吃没了,他没吃着,只能选谢软软做的玫瑰糕,“那边站了那么多人,我这个体格子,也站不下。”
这个男子二百多斤,走起来简直地动山摇,他喜欢宽敞的地方。
谢软软捂着胸口退了一步,这话太扎心了,她看放团圆做的玫瑰糕的盘子,空的,而自己的玫瑰糕,一共做了八个,还剩六个,那个胖男子手里还有半个,她扭身就跑,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团圆拿起谢软软做的玫瑰糕,王福来叫她别吃,除了生米味,啥味都没有,团圆还是尝了,一尝就肯定王掌柜是个实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