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谢软软都快急哭了,她说不赢团圆。
团圆已经往外走了,严明安也跟着她走,团圆说她一个人去就行,严明安说他正好去商行有事,团圆停下来转头瞅谢软软,“你不走,你这是心虚了?”
谢软软恨恨地跺跺脚跟了上去,“表哥,你等等我。”
“叫你表哥呢?”团圆撞撞严明安,捂着嘴笑。
不怪团圆笑,他们这里,都是叫哥姐,她只听唱戏的叫过表哥,还都是风花雪月的事,她自然想笑。
严明安无奈地笑笑,拿这样的团圆没办法,可不代表他拿谢软软也没办法,他猛地停下,转身朝谢软软走来。
谢软软心都飞起来,也不走了,用手帕捂着嘴,娇羞地笑,却看到严明安隔她两步远停下来,冷冰冰地说,“你坐另一辆马车,这马车不是你能坐的。”
想叫严明安怜香惜玉,你得是他心里那个人,不然你在他眼里连块石头都不如,石头都比人有用处。
谢软软:“……”
严明安压根不看谢软软被打击的都站不稳,叫跟班半斤赶另一辆马车,把谢软软送去镇上,而他朝团圆走去。
张妈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团圆身边,叫团圆别小瞧了谢软软,谢软软跟她师傅学过,厨艺应该不差。
“团圆,要不你别跟她比了吧,没意义。”张妈是觉着呢,谢软软跟团圆比的不是做点心,或者说表面是比做点心,实际比的是两个人在严夫人心里的份量。
在严夫人心里的份量这点,团圆其实不用比就赢了,谢软软就是在做玫瑰糕上赢了团圆,也影响不了团圆在夫人心里的份量。
团圆叫张妈把心放回肚子里,这比试她一定要比,她团圆才不会还没比,就被吓破胆呢。
“张奶奶,你别担心,输了我也不会哭鼻子的。”团圆大大咧咧说。
张妈知道团圆是一个特能承受压力的孩子,在心里默默为团圆加油,看着团圆和小少爷上了马车,看着马车走远。
马车刚出村,天空就飘起了小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在暖阳中突然就开始下了,雪刚落地就融化。空中雪在飘摇,地上却一点雪没有。
团圆伸出手,让雪花融在她手上,她的手凉凉的,被一双大手拉进车里来,严明安用两手包着她的手,“你都见了多少场雪了,还这样,你忘了你就是因为这样手上生了冻疮。”
“严明安,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怎么还拿出来说。”团圆抽出手抱着胸,严明安比爷爷管她都严,爷爷都不这样管她了。
严明安手里空了,放下手,坐到一边,闭着眼不说话,团圆又把手伸出去接雪。
要是眼神能杀人,后面马车上的谢软软早就用眼神把团圆戳的千疮百孔,她现在明白了她娘的话,有些小姑娘是天生就不自重,就想着勾搭男人。
以前谢软软觉着人都是要脸的,可现在她知道不是,团圆一点脸都不要!
去镇上的这一路,对谢软软来说都是煎熬,于是一到严家商行,拿到她需要的粘米粉,这比试就正式开始了。
粘米粉加白面蒸熟,加入粉红色的染料,谢软软就展示出了她真正的厨艺,团圆一时间都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