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皮比团圆的手大很大一圈。
李大花把包子皮放上馅,能合起来,然后捏褶。团圆同样想把放了满满馅的包子皮合起来,她的小手根本就没法做到,只能放一点的馅,但长长的没有馅的皮,她也没法捏出褶来。
“团圆,还是婶子自己包吧,怪我,忘了你的手还小呢。”李大花笑道。
“嗯嗯,婶子,你包,我在一边看着学。”婶子家包的包子太大了,她没法包,但她可以看会,回家自己包小包子。
团圆坐在一边,模仿着李大花捏包子褶的动作,李大花包好的包子,她就给摆在一边,又帮着把玉米皮两头剪去,浸湿,一个一个把包子垫上玉米皮,这样就可以直接往锅里放。
李大花都看在眼里,团圆啊,真的是个好孩子……
过了腊八就是年,意味着在外地奔波的人,只要能回家的,都往家赶,回家团圆,在镇上,张八斗一直等的那个人回来了。
王书风尘仆仆刚到家,张八斗就上门了,王书哈哈大笑,“八斗,你这是在我家附近蹲守?我这前脚进门,后脚你就来了,怎么,这么想我?你这下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了吧?”
王书开朗健谈,大大咧咧,跟迂腐的张八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很少有人能想到他们两个是朋友,还是这么要好的朋友。
张八斗没回答王书的话,“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知道了,你张八斗的事,都是正事。先说好,我这趟出去事情很多,可没有给你搜罗什么书。”王书戏谑地说。
张八斗习惯了王书这样说话,“我是想跟你打听个人,以前书院里的,你记不记得一个叫李秀才的?”
“李秀才?你怎么打听这个人?”王书在书院里的时候,可是风云人物,不是他文采多惊世绝艳,而是他对书院里的每个人都熟悉,连人家祖宗的事都知道的门清,书院里就没有王书不知道的人。
张八斗一个健步过去抓着王书的肩膀摇晃,“你知道他,你快说,他叫什么名字?”
王书人干瘦,被张八斗一摇,像狂风中的小树枝,整个人要被摇断了,“你光说姓李,是秀才,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我是问你有没有别的线索。你别摇了,不然可没人回答你的问题。”
张八斗立马松开手,来回踱步,“他是桃源村的,我看他面熟,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么个人。”
“桃源村?”一提到这个村,王书倒真想起这么个人,是姓李,“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叫李平才的?”
张八斗以前在书院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认识的人可以说只有王书,“我不知道,他们村的人就叫他李秀才,没人说过他叫李平才。”
王书却肯定了是李平才,“来自桃源村,就是那个李平才,没跑了,你对他一点印象没有?他早早就中了秀才,可一直未中举人,后来兴许是认命了,就离开了书院,你还为他惋惜半天呢。”
王书到现在还记得张八斗当时说的话,说是什么读书就得熬得住,要厚积薄发,李平才现在放弃太早了,难道他自己都忘了?
张八斗努力回想,印象里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但更多的他想不起来,不过他明白自己看到李秀才,心里那一颤,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你还知道他别的什么事吗?”张八斗问道。
“你怎么对他的事这么感兴趣?”王书了解张八斗,他一向是那种不喜欢探究别人私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