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2 / 2)

    三人打在一起,那叫一个好看。

    原本被游赤紧紧捏在手里的红色丝带,在打斗当中一个不慎,飘了出去。

    那抹红在夜色当中格外明显,引得游稷与游貉不再盯牢他不放,而是不管不顾地冲向丝带的方向。

    二人几乎同时伸手,各自抓住了丝带的一头,双双落地。

    丝带在二人手中紧绷缠绕在一起,两人看向对方的眼中敌意明显,且都不愿意松手。

    这样的拉锯战持续了几息功夫,那边阿罗的声音却突然传来,“别打啦别打啦,不就是根丝带,想要的话一人一半好了。”

    阿罗话音刚落,便有一片树叶飘来,直接从中间将红色丝带分成了两半。

    游稷和游貉都是一惊,看着手中紧握的东西。

    “丝带断了,还能进去吗?”游貉心中有了希望,阔步走向了那扇门口。

    谁知,他却看见站在了阿罗身后的游赤,霎时脸色大变,“丝带明明已经断了,他怎么还可以进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已然有了崩溃的趋势。

    阿罗:“谁说丝带断了?一个小小的障眼法而已,也值得你们打成这样?”

    游稷看向手中断裂的那根红色丝带,猛然发现,丝带的颜色与之前看见的不太一样,但是天太黑了,又是从游赤手中飞出来的红色的东西,他们便想当然地以为是进门的丝带,谁知被游赤给骗了!

    游稷烧了掌心的红丝带,看向游赤的目光想吃人。

    游貉飞奔上前,一下一下捶打在门口的结界上,就算是被电得浑身又痛又麻,他依然在努力着,想要看看有没有进去的可能。

    “吵死了!”

    屋内拿到浑厚的声响再度出现,直接把拍打结界的游貉给击打出去好几米远。

    阿罗看了眼已经完全黑下去的天色,对着外头的人道:“那么阿罗就祝各位好运了,希望明天还能见到大家,晚安。”

    说着,大门缓缓合上,将里外分成了两个世界。

    游貉像具尸体一样,被结界弹开过后,便一直躺在地上没有起来,游稷看着关上的门,也心里一阵不痛快。

    他看了眼剩余在外面的几人,除了游貉,好像没人能与他抱团的,这个时候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要大,所以他在原地转了几圈,还是决定去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个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起来。”

    游稷踢了踢游貉的脚,总得想想办法,不是说还有一两成的几率可以存活吗,在这儿等死不是他的作风。

    游貉却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游稷的话一般。

    游稷踢了他几脚,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才察觉到不对,蹲下身子一看,游貉已经昏过去了。

    想来被弹开的那一下看上去不重,实际很伤。

    游稷取出一枚黑色的药丸,给游貉喂下,不一会儿,他便醒了过来,眼神迷茫过后就变得空洞起来。

    游稷刚与他说了几句话,忽感一阵地动山摇,扭头朝身后看去,原本隐藏在繁茂枝叶后头的小屋已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猴脸。

    一只猕猿从后面的树枝上跳下来,不知道是四周的树木疯长变高了,还是他们变小了,总之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极为高大,而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到随随便便一阵风都能吹飞。

    那只比山还高大的猕猿跳下来,用手往下一按,便按出一个凹陷的坑,然后便像是看见了好玩的玩具一样,伸手要来抓他们这些还没它指甲盖大的人。

    “跑!”湛启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厉喝一声,众人按照一开始的计划,四散逃跑,跑向不同的方向。

    唯独游貉,他刚从昏睡中醒来,看见眼前这猕猴,早已被吓破了胆,双脚软得如同面条,走几步就要摔个跟头,走几步就要摔个跟头。

    游稷一开始还拉着他,后来二人在林中又遇到了各种各样大到惊人的怪物,游稷自身难保,自然没法顾得了太多。

    在眼看那只猕猿的手快要抓到自己的时候,游稷猛地把游貉往后一推,游貉跌倒在地,猕猿的手自然而然就向着他抓去,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逃跑。

    “啊啊啊啊!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游貉被猕猿抓在手里,五脏六腑都被挤到了一块,脸上的表情惊恐万分。

    猕猿像是嫌这刚抓到手里的玩意儿吵闹,指尖收得更紧,游貉手脚都被禁锢,根本连法术都没办法使用,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呕血。

    一些被猕猿捏碎了的内脏也顺着食道从嘴里被挤压了出来,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开。

    很快,他就没气了。

    猕猿晃了晃手里的新玩具,见玩具一动不动,已经没了生气,这才随手一扔,将其扔在地上。

    而地面的草木像是能够闻到血腥味一般,飞快地朝游貉身边聚拢,最后将其全部吞噬。

    游貉死了,而其余人的拉锯战还在继续,唯一应该庆幸的是,入夜之后,他们上山时被封禁的法术都可以使用了,但即便有法术的加持,在这样地形不熟、处处危急的丛林当中,想要活过一夜,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与众人分开跑的蓬木很快就被大树的树根给绊倒在地,一只鸟儿从天而降,尖锐的喙啄在他身上,他下意识地使用藤蔓来抵挡,鸟啄了一口树皮,不感兴趣地飞走了。

    蓬木刚松了口气,就感觉到身下的树根似乎在动,他低头一看,手脚已经都被缠住,很快那些数根就将他给裹了起来,吊到了树上。

    蓬木挣扎不得,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试探着从缝隙中将自己的藤蔓释放出去,结果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数根居然没有攻击他,反而是还给那藤蔓让了一块地方。

    藤蔓将把他裹成茧子的树枝分开了一道缝隙,且这些树枝也没有继续紧缩,就只是把蓬木困在其中而已。

    蓬木靠着那一道缝中流通的空气艰难求生。

    另一边的蛛王也落了单,他被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八只脚大怪物追杀,一路跌跌爬爬,身上的技能都放了一遍,结果那玩意追他追得更凶了。

    到后来,蛛王实在是跑不动了,准备等死的时候,八只脚怪物把他拎在手里,仔细打量。

    蛛王也睁开眼,想死前看清楚杀了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这一看,看对眼了……

    拎着他的也是一只蜘蛛,不过比他的原形大上了百倍不止。

    但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这会儿千言万语比不上一根蛛丝来得亲切,蛛王放出一根蛛丝,小心翼翼地缠绕在跟前的大蜘蛛腿上,大蜘蛛停了下来,看见腿上的蛛丝,用另一条腿在蛛王的身上轻轻戳了戳,蛛王没有反抗,然后整个人身子一轻。

    他被大蜘蛛抛到了半空中,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大蜘蛛的背上。

    在哪里,有好多和蛛王原形差不多的小蜘蛛,蛛王咧开嘴,他这是被当成同类了哇,于是他很干脆地变回原形,混迹在一众小蜘蛛当中,甚至还用蜘蛛之间交流的语言和他们套起话来。

    与蛛王蓬木不同,鄞尘湛启和黑鹰就比较惨了,不管他们跑得多快,藏得多隐蔽,都能够被找出来,是以他们只能不停地跑,不停地换地方,以此换来些许喘息的时刻。

    外头被风风火火地追杀,进入屋内的人也总算有时间打量他们进来的这个地方。

    房间的分布很简单,左右各有两间房,加起来四间,其中有一个间只能住一人,阿罗自然而然占了那一间,游封和白湫住在一起,接下来就有些难办了,游赤是不愿意和小八这个傻子住在一块的,但剩下的两个都是姑娘。

    最终还是他与小八住一间,班冬与白落住一间。

    班冬见白落神情不太对,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先一步去收拾房间了。

    白落魂不守舍的,在院内也不忘打探门外的情况,但自打院门关上之后,外界的一切动静都消失了,连风声都听不见,更别说其他人的声音了。

    白落的命是鄞尘换的,现在鄞尘在外不知生死,她脑袋里太乱了,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与班冬道了声谢。

    她没有进入房内,自己找了个地方想要静一静。

    小八反正傻乎乎的,被班冬用东西骗到了房间去后,没过多久便倒头睡着了。

    房主一直没有现身,阿罗打了个哈欠,道:“元伯伯应当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别发出太大动静,元伯伯最怕吵了。”

    她说完,走向自己单独的房间。

    白湫与游封走入屋内,二人点上蜡烛,打算简单洗漱整理一番便睡觉,明日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突发事件。

    白湫脱了鞋袜坐在床上,借着桌上的烛光打量四周,忽而道:“夫君,你觉不觉得这儿和我们的小院有些像?”她脑袋里太乱了,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与班冬道了声谢。

    她没有进入房内,自己找了个地方想要静一静。

    小八反正傻乎乎的,被班冬用东西骗到了房间去后,没过多久便倒头睡着了。

    房主一直没有现身,阿罗打了个哈欠,道:“元伯伯应当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别发出太大动静,元伯伯最怕吵了。”

    她说完,走向自己单独的房间。

    白湫与游封走入屋内,二人点上蜡烛,打算简单洗漱整理一番便睡觉,明日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突发事件。

    白湫脱了鞋袜坐在床上,借着桌上的烛光打量四周,忽而道:“夫君,你觉不觉得这儿和我们的小院有些像?”她脑袋里太乱了,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与班冬道了声谢。

    她没有进入房内,自己找了个地方想要静一静。

    小八反正傻乎乎的,被班冬用东西骗到了房间去后,没过多久便倒头睡着了。

    房主一直没有现身,阿罗打了个哈欠,道:“元伯伯应当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别发出太大动静,元伯伯最怕吵了。”

    她说完,走向自己单独的房间。

    白湫与游封走入屋内,二人点上蜡烛,打算简单洗漱整理一番便睡觉,明日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突发事件。

    白湫脱了鞋袜坐在床上,借着桌上的烛光打量四周,忽而道:“夫君,你觉不觉得这儿和我们的小院有些像?”她脑袋里太乱了,牵起一个勉强的笑容,与班冬道了声谢。

    她没有进入房内,自己找了个地方想要静一静。

    小八反正傻乎乎的,被班冬用东西骗到了房间去后,没过多久便倒头睡着了。

    房主一直没有现身,阿罗打了个哈欠,道:“元伯伯应当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别发出太大动静,元伯伯最怕吵了。”

    她说完,走向自己单独的房间。

    白湫与游封走入屋内,二人点上蜡烛,打算简单洗漱整理一番便睡觉,明日才能有更多的精力去应对突发事件。

    白湫脱了鞋袜坐在床上,借着桌上的烛光打量四周,忽而道:“夫君,你觉不觉得这儿和我们的小院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