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了耐心,打算去把那只臭鸟给骂一顿,谁知刚将院门打开,没看见红蓝,反而看见黑袍长角的游貉一脸不怀好意地站在那处。
白湫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正欲将院门重新关上,一阵黑雾便从游貉的脚下蔓延过来,速度快到令人无法反应,几乎是眨眼的功夫,黑雾便缠上了白湫的脚。
游貉勾唇一笑,一双眼睛盯着白湫的脸,里头是藏不住的欲|望,“游封那小杂种命真好,这种货色我还没尝过,倒是白便宜他了。”
今日,他便是来将人抢回去玩的。
白湫手臂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她知晓,在魔界没有什么律法限制,唯一的一条原则就是强者为尊。
看上了谁从来都是用抢的,压根没有什么礼义廉耻之说。
所以,游貉打不过黑鹰,这不就觑着空,来将人抢走么。
白湫手腕翻转间多出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这样反抗的举动激起了游貉的兴趣,他双眸投射出激动的光芒,“我就喜欢你这种性子烈的,今日回去定要你知道,我可比游封那怂货厉害多了,即使你们狐族最是耐受,我也得叫你三日下不了床。”
“闭嘴吧你!”白湫受不了游貉嘴里的污言秽语,想也不想地施法朝黑雾进攻而去。
黑雾看上去无形,薄薄一层,但油纸伞击打的时候便仿佛碰上了一堵钢墙,两者相碰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游貉的修为说不上低,即便如此,白湫也没有让黑雾近身。
游貉挑了挑眉,优哉游哉,像是在逗弄小动物一样,被白湫挡了几下后还夸了几句,“挡得不错,再来。”
白湫使出浑身解数,她能感觉到,近来的修为是有所提升,否则她在游貉手底下根本过不了几招。
只是有提升归有提升,要想击败游貉也是天方夜谭。
她试着拖延时间,但很快意识到这样是行不通的。
游貉专挑黑鹰游封不在的时候找上门来,肯定就不怕她拖。
看游貉那瓮中捉鳖的模样,估计算妥了一时半会儿游封他们回不来。
白湫想通这一点后,很快便改变策略,既然游封回不来,那她就去找他。
找着了,或者说是闹出点动静,游封总有办法救她,反正幽坵山离这儿也不远。
白湫打定主意后,且战且退,看准时机便往幽坵山的方向跑。
游貉一时不察,竟当真被她给跑了出去,他脸上的笑容停滞了一瞬,认真起来。
那股黑雾像是影子一样黏在白湫身后,在她走进兽场,黑雾已经追了上来,并且散作几道,将人围在中间。
白湫前不得进,后不得退,眼看游貉就快要到跟前了,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手上的油纸伞散出一道红芒,硬生生将黑雾包围的圈给捅出了个空隙来。
迟了一步的游貉眼睁睁看着猎物从手掌下逃走,面色相当难看,不过很快,他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原因无他,白湫方才急急匆匆跑去的方向压根不是通往幽坵山的,而是另外一处。
再者这兽场里的各类魔兽,有的他都不一定是对手,白湫那小身板未必能活。
虽然还没尝到这位娇滴滴的小狐狸是什么滋味,但只要想到白湫死在那个地方,被撕咬成碎片,这样可以成功膈应到游封,他的心情就好了起来。
游貉哼了哼,唤回飘散在空中的魔气,确定白湫是真的跑到了密林深处去,这才回头,并未追上去。
白湫脚腕上生疼,不知是被地上尖锐的荆棘划破还是方才被游貉的魔气伤到,她跑得跌跌撞撞,扭头看去未见游貉的身影,刚想松口气,脚下便踩了个空。
她短促的尖叫声激起了兽场中的几只飞鸟,很快便归于静谧。
顺着斜坡一直往下滚,四周的荆棘无比扎手,白湫好不容易才落到实处,停下的时候,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天空一下子就变暗了,光线几不可查,白湫休息了好一会儿,确定自己除了屁股还有后背有些疼之外,没有旁的不适后,这才慢慢坐了起来。
她用油纸伞做支撑,缓缓站了起来,想循着掉下来的路返回,却不曾想,身后并没有什么斜坡,反倒变成了黑洞洞的一块阔地。
再抬头看看,广阔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红月。
这是……哪儿啊!
救命!
白湫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失足跌落的不远处,繁茂的荆棘丛中竖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木牌,上书三个不甚清晰的大字——万骨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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