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鸟亲自送罗倩回到了她现在暂住的酒店。
路上罗倩说她可能会向公司申请外调出国, 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所以就先暂时住在酒店里。
“你要出国?”
左元的语气有些诧异。
罗倩把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也没看左元点点头, “可能会,毕竟这个城市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不是。”
说完还笑了笑。
可沈秋瞅着觉得这笑看起来很勉强。
沈秋以为她还在因为林谦的事情伤心,语重心长的一番安慰。
等回过头, 发现左元盯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大鹦鹉歪歪脑袋。
“你看我做什么, 那表情跟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左元你今天脑子是不是又不正常了。”
左元撇过头不理他,生硬的和罗倩说了声告辞就离开。
直接把沈秋给撇下了。
眼看着他走出门外, 大鹦鹉才瞪着大眼睛控诉,“他怎么回事!这情绪是不是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吗?!”
罗倩收回视线,摇头。
“可能所里有什么事, 球球你也快回去吧, 剩下的我自己能行。”
沈秋也怕所里真的有什么急事,闻言也没说什么, 叮嘱罗倩照顾好自己就飞出去追左元。
好在对方良心未泯, 在电梯口等他。
沈秋落在他肩膀上问, “所里有事?”
左元摇头。
“那我惹你了?”
左元又摇头,“就是忽然想起一点事情,跟你没关系。”
沈秋狐疑的盯着他,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最后甩甩脑袋, 索性不想了。
罗倩的案子结束后,派出所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除了调解纠纷, 就是帮丢猫的人找猫, 帮丢狗的人找狗。
属于没什么大事, 却依旧不得闲。
这天有人来报警,说家里老人失踪两天,到处都找过了不见人。
报案人应该是刚刚从工地上赶回来,身上还带着工地上的安全帽,身上全是灰尘水泥。
他急匆匆跑进办案大厅,脸上被太阳晒的发红,嘴唇尽是干裂的裂纹。
他舔舔嘴唇,满脸着急,声音都在不受控制的抖。
“我在工地工作这两天也没回家,今天回家才听我妈说,我老爹前天晚上从家里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我老妈怕我担心也没跟我说,到现在都丢了两天,也不知道我老爹怎么样了,有没有出什么事。”
男人说着就哭起来。眼泪一滴滴的落下来,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他今年都八十了!真要出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左元连忙安慰他,“大哥你先别着急,您母亲在哪儿我们想具体问一下当天的情况。”
男人摇头,“我母亲腿脚不方便出不来,不过我问了。”
“我老爹走丢那天下午还把家里院子种的小菜拉到市场去卖了,回来后没多久就发现人不见了,我妈怀疑他是在卖菜的时候遇到什么事了。”
“可我去问过一起出去卖菜的那些邻居,也没听说当天有什么情况。警察同志您快帮我找找吧!这都两天了我老爹八十岁的身体在外面是吃不消的。”
左元一边安慰他,一边叫来唐年。
先是问了男人家庭地址,然后带着男人去交通部门查监控。
好在这男人家前面就是一条主干道,沈秋他们盯了半个小时的监控。
终于看见脚步蹒跚的老人从狭窄的巷道里出来。
左右环顾了圈后,一边抹脸一边往主干道走。
“好像是在哭?”沈秋疑惑的道。
左元拉近看了眼,老人确实是一边走一边掉泪。
他们一路追着监控,在北街一个人流量特别大的市场看见了老人最后的身影。
“老人最后停留的地方就是这儿,你家有什么亲戚是住在这边的吗?”
男人哭红的双眼尽是迷茫。
闻言摇头,“我们家……在江市亲戚不多,大多都在乡下。”
左元拧了拧眉没说什么,立马出警去找人。
几人围着市场找了许久,还是沈秋飞天桥底下的时候,在天桥底一块纸板上看见了蜷缩躺着的老人。
江市的夜晚凉风习习,老人身上的衣服不算厚实,冷的瑟瑟发抖。
沈秋一看,连忙叫左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