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乳牙还得轮流换好些年呢!
这不巧了吗?
怎么回事,老刘怎么还知道他跟别人说了什么?
既然请辞的事被驳回了,文哥儿也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往内阁递交(不怎么靠谱的)讲章。
还有不少为了抽奖跑去买书的家伙,抽到想要的木雕粽子后又和往常那样直接把多买的书送给围观群众。
震惊!内阁首辅公然索贿!
很多大人都爱嘲笑小孩子换牙,弄得小孩子大都觉得换牙很羞耻,像文哥儿这样想得开、到处给人看自己哪儿缺了牙的终究还是少数!
既然已经从商周讲到三国,接下来正好顺着最近的自画像课讲个出自唐代的“以人为镜”!都讲到唐代了,那么多唐朝绝妙典故不得列个纲目好好捋一捋?
即便不觉得年仅七岁的小神童真的能写出多了不得的文章来,大家还是第一时间把《饮食诗话》给买了回家。
新牙齿已经在冒白尖尖了!
岑老太太道:“得扔到屋顶上去,你这下牙才能快快长出来。”
不少人都趁着节假日细细品读起这本神童新作来。
唐朝二百八十九年呐,讲得比三国久点没问题吧?顶多他定时续交一下新讲章就是了!
文哥儿哼哼两声,给谢豆掰扯其中道理:“我先给他们看了,他们就没法嘲笑我了,我这叫先下手为强。何况这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他们就没换过牙吗?”
这小子偷懒偷得越发光明正大了。
遇到真有人笑他的,他还一本正经地跟对方掰扯起来:谁都是有过换牙期的,这么正常的生理历程,大人们凭什么拿来嘲笑小孩儿!得亏笑的是他,要是换成那些容易把别人嘲笑的话听进心里去的可怜孩子,怕是好些年都羞于见人。你自己要是有孩子,你忍心让他们这么难受?
文哥儿:“…………”
谢豆见文哥儿面色怅然,便悄悄安慰文哥儿,说他妹最近也换牙,都不爱跟他说话了,每天就捧着本《饮食诗话》在那里看。
没了可以拿给大家欣赏的小乳牙,文哥儿只能碰见熟人就龇牙给他们看,说自己摇摇欲坠好长一段时间的牙掉了!
说好的下班后坚决不跟同事往来呢!
笨掌柜都说自己闻所未闻,聪明掌柜则都笑着回应:“今天卖完了,客官可以明儿再来。”
按照岑老太太的说法,是下牙要往上扔,上牙要往下埋,毕竟下牙就是要往上张、上牙就是要往下长的嘛!
不少人早就认得这些有那么一点收集癖的家伙,一看到他们来抽奖就期待无比地候在边上了。
正好《本草》项目组也需要一点民间力量,既然这么多药铺和医馆主动找上门,文哥儿便让太医院把他们都登记在案,以备不时之需。
强行征调别人帮忙跟他们自愿帮忙,有时候效果是完全不同的!
谢豆豆啊谢豆豆,你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胡乱跟别人出卖自己妹妹呢!
接着就私下派人去疯狂寻找货源。
丘濬几人:“…………”
文哥儿不仅对旁人不遮不掩,还屁颠屁颠跑去内阁跟丘濬他们探讨起来:“我这缺了颗牙,多不雅观,要不往后就不去东宫讲学了?”
京师这种达官贵人遍地走的地方,从来都不缺愿意掏钱买闲书的有钱人。
这不是刘健他们家他都去蹭过饭,送书的时候就顺便送了一本吗?
还都问有没有配花椒粉。
就端午这么一天,有门路拿到货的书商都把手头的货全卖光了。
刘健说道:“你不是说‘换牙之事,人皆有之’,不应该被旁人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怎么轮到自己就想要特殊对待了?”
徐溥还问文哥儿:“丘学士他们都有《饮食诗话》,我怎地没有?”
他,王七岁,终于缺了颗牙!
接下来文哥儿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把自己正式开始换牙的事儿广而告之。
文哥儿:“…………”
说得人哑口无言。
瞧见文哥儿那瞠目结舌的小表情,徐溥等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文哥儿听得睁大了眼。
文哥儿好奇地凑过去看来看去,接着还数了数谢豆没换完的那几颗乳牙,掰手指数了数漫长的换牙期还要多久,很是惆怅地摸了摸自己刚空了个缺的牙龈。
还有些读得快点的书友们还开始关心起自己的牙齿,对着太医院御医们总结出来的健齿方法认真记忆,并且派人去药铺和医馆询问有没有牙线卖。就是太医院研发的那个牙线!
瞧他那嘚瑟劲,不知道的人会以为他办成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文哥儿把自己的小乳牙洗洗搓搓,洗得白白净净的,兴冲冲拿去给赵氏看了,又兴冲冲拿去给岑老太太她们看。
徐溥都开口了,文哥儿自是表示下次来内阁一定给徐溥捎一本。
文哥儿没听说过这个道理,不过还是很信任活了好几十年的亲祖母,依依不舍地把自己的小乳牙给抛到屋顶上去。
文哥儿忙忙碌碌好几天,赫然发现自己默默松动了几个月的牙齿,终于找了个天气晴朗的傍晚啪叽一下掉了。
谢豆瞧见文哥儿兴高采烈的模样,也跟文哥儿分享了自己正处于换牙期的一颗乳磨牙。
这一读之下,京师的烧鹅铺子销量暴涨。
左右只是陪太子玩耍,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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