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正合其名，初次感知便只有一个印象，古朴凄凉。
茂盛的灵植将残破不堪的建筑覆盖，尸骸不说随处可见，但也相差不大。
洛清辞注意到这里面有的是古尸，还有少数则是近千年内身亡之人，应该是以前古战场开启之时进来的修士。
思及至此，她在识海内继续问道：“你可知以往九万名修士进入这古战场中，结束时能出去多少?”
流韵如实道：“一万人不到，在我印象中，最少的一次只有三千多人，最多的一次有九千多人。”
闻言洛清辞眉头微皱，“陨落之人居然如此多么？九千世界，每个世界进入十个人。
若按最少的来算，岂不是有许多世界之人全军覆没。
即便是按最多的人数来算，那每个世界基本也就一人能顺利出去，少数有两个。
你方才说在古战场里碰到其他修士的时候较少，那么危险具体来自何处?”
流韵斟酌道：“这个说不准，主要有三个方面。
一是古战场中尚存在的各类生灵，还有就是一些遗迹里残留的无上力量，最后一种就是类似九头鸟鬼车那样，被你们称之为界外势力的怪物。”
听闻此言，洛清辞面上满是讶异之色，“那些怪物经常出现在古战场中么？还是说他们本就存世于此?”
“都不是。”流韵解释道：“六千多年前我离开古战场时，这些怪物只有少数存在于此。
而他们是被一名化神修士带进来的，后来那修士陨落，古战场关闭之时这些怪物也没能出去，永远留在了此处。
不过我可以肯定，入侵苍玄界的怪物和它们不是同一批，只不过恰巧种族相同罢了。”
洛清辞抓到了关键所在，她继续追问道：“被修士带进来？你的意思是这些怪物有人豢养?”
流韵不确定道：“也不算是豢养，倒像是彼此达成了协议。
毕竟那修士陨落后，怪物都活得好好的。
若是豢养，多半会签订霸道的主仆契约，那样修士陨落，怪物也会随之一同身亡的。”
洛清辞面色迟疑道：“那这样一来，入侵苍玄界的那些怪物会不会也是有他界修士...”
“这个不太可能吧。”流韵沉默片刻，琢磨道：“若说修士控制几个这样的怪物或许没问题，但数量一多，必遭反噬。
对了，方才我还有一点没提及，那就是当初那名化神修士带来的怪物皆是处于幼生期的。
这个阶段怪物本身的力量极其有限，也容易控制，等进入成长期就很难掌控了。
所以如果说入侵苍玄界的怪物是有他界修士控制的，我觉得并不可能，除非...”
说到此处，流韵似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变得迟疑起来。
“除非什么?”洛清辞追问道：“还有一点，这些怪物的大本营若不在古战场，也不是九千世界之一，那他们平常究竟是在何处?”
流韵定了定神，直言道：“我方才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又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众所周知，除了无数小世界外，便是九千世界，再往上是仙界。
其实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个在古老传说中，被众仙封禁起来的界域，修罗界，它还有一个通俗的别称，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