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7章(1 / 2)

    “本王不想管那么多, 本王只知道心悦的是你!本王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豫亲王满眼深情道。

    可他面对的是张诗滢,不是原主。

    若是原主,定然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为他豁出一切, 哪怕性命。

    可张诗滢知道豫亲王这个渣渣的目的。

    他就是想要感动她, 从而让她变成他在宣王府的一双眼睛。

    太无耻了。

    “豫亲王若真的对我诚心, 马球事件后, 你为何不求皇上赐婚?如今等我已经嫁人了,你反倒在这里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豫亲王身为堂堂王爷,这般公然调,戏自己的弟妹,所作所为当真令人不齿,诗滢之前还觉得王爷是皎皎君子,如今想来,是诗滢想岔了。”

    张诗滢满脸失望之色, 刺痛了豫亲王的眼睛。

    “滢儿, 你怎能如此说本王!”

    “事实就是如此!当初你畏惧流言蜚语,不肯娶,如今我嫁人了,你却说这些,难道不觉得晚了吗?”张诗滢不想和豫亲王再周旋下去,但没办法, 这种时候必须周旋。

    “当初本王也曾进宫想求父皇下旨赐婚, 但被母妃拦住了!本王还未说服母妃, 四弟已去求了父皇, 本王再无转圜余地。”

    “既然你明知无转圜余地, 现在这般又是作甚!豫亲王, 别让我看不起你。”

    豫亲王见张诗滢句句带刺,完全不似当初温柔似水的模样。

    她脸上明明还带着泪痕,但给他的感觉极为陌生。

    这种感觉让他恐惧。

    好似他算计好的事情,正在往他不可控的方向而去。

    “滢儿,自你成亲以后,本王也曾试着忘记你。可本王做不到啊!吃饭,睡觉,处处都是你的影子。一想到你成了四弟的王妃,本王心如刀绞。你以为本王如今这个样子,本王自己不唾弃自己吗?今日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你,你以为本王代价会比你小吗?”

    豫亲王苦笑道:“私会弟妹,德行有亏,若是让有心人知道,参本王一本,本王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不瞒滢儿,如今的朝局,本王和四弟是父皇最中意的皇子,现在太子之位空悬,本王和四弟最有机会坐上去。本王今天来找你,你难道还看不出本王的诚意吗?”

    豫亲王这番话说的真是苦口婆心。

    但张诗滢听了只想吐。

    这就是豫亲王的狠,毒之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他如今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无非就是让她成为眼睛,得到更大的利益。

    只可惜此张诗滢以非彼张诗滢,他的如意算盘只会落空。

    “豫亲王的诚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若是此事揭露,我甚至我的家族,都会被殃及!豫亲王可以不管不顾,可以毫不在乎,可我不能。”张诗滢道:“你赶紧让我离开,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否则传将出去,你休想善了。”

    豫亲王怎么可能让张诗滢就这么离开。见自己如此苦口婆心的说,她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彻骨的寒。

    他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她就能把他忘记。

    一把握住张诗滢的手:“滢儿,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只是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豫亲王是真的急了,张诗滢的眼神太陌生了,完全没了之前的深情。

    他害怕,真的害怕。

    哪怕把张诗滢送到宣亲王身边,他也没想过放弃她,就等着大事一成,把她偷偷纳入后宫,重新换个身份,继续和她在一起。

    毕竟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真心心悦的。

    “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我怕放了,你就不是我的了。”豫亲王深情道。

    张诗滢使劲的挣扎,但就是挣扎不过,心中的渴望持续升腾。

    那种感觉和见到宣亲王的感觉一般无二。

    可宣亲王是她正牌老公,她可以扑倒。

    眼前的豫亲王却不是,她能吗?显然不可以!

    张诗滢看着眼前想要对她更进一步的男人,同样的俊美非凡,但心思却是一正一邪。

    自古邪不胜正,也难怪宣亲王最终得到了皇位。

    这个男人心思太深了,他从一开始抱她,到现在拉着她不放,可能都是算计好的。

    他就等着她渴望的受不了,主动投降,与他成就好事。

    只有他俩彻底在一起了,她就有把柄在他这里了。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必须为他所用。

    因为宣亲王那边一旦知道这事情,不可能再接受她。

    真是好深的心思,好歹毒的心肠。

    上辈子原主也和他发生了关系,那是在原主生了孩子之后。

    之所以那么晚,可能也是原主没机会出来!毕竟宣亲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半月醉的事情,对她提防起来,她和豫亲王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就算有,也不可能有成事的机会。

    张诗滢渴望越来越重,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豫亲王也察觉到她的变化,急切的把她揽入怀里。

    虽然今日抱着别的目的占有她。

    可她是他心爱的人,这件事情他早就想做了。

    “滢儿,你别急,本王这就让你痛快了。”豫亲王说着,便要伸手去解张诗滢的衣扣。

    张诗滢见他急不可耐的样子,眼眸里全是欲,色。

    张诗滢反感至极,她绝对不会让他得逞。

    张诗滢心肠一狠,重重咬了一下舌头。

    “嘶。”

    剧烈的疼痛感让张诗滢浑身轻颤,额头冷汗直冒,但意识也清醒了几分。

    说时迟,那时快,张诗滢想都没想,直接朝着豫亲王的裆部重重一脚。

    豫亲王此时已经动情,张诗滢这一脚不可谓不狠。

    只听见‘啊’的一声,豫亲王捂着下腹直接蹲在了地上。

    脸色煞白。

    一张俊脸冷汗直冒。

    整个人疼的蜷缩在一处。

    就连话都说不出来。

    张诗滢见此,连忙打开试衣间的门,快步走了出去。

    完全无视豫亲王要杀人的眼神。

    张诗滢边走边快速拾掇了下自己,以免太过慌乱惹人怀疑。

    春喜春婵两人一直被人架住,嘴里被塞了布巾,身子根本动不了。

    两人着急的要命,但都无计可施。

    现下看到王妃完好如初的出来,眼眶通红。

    那架人的人看到张诗滢从里面出来,按照主子的命令,只要张诗滢出来了,就可以放人了。

    他们赶紧放人。

    “王妃,您没事吧?”

    春喜春婵两个丫鬟哭着跑到张诗滢身边去。

    张诗滢看着她们的样子,强制镇定道:“都别哭,我没事!收起你们的眼泪,不许让旁人看出不对。”

    春喜春婵两丫鬟也不是傻子,知道今天的事情蹊跷,连连点头,表示知道了。

    主仆三人没事人一样出去,随即直接上了马车离开。

    躲在暗处的暗卫没有进绸缎庄,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

    且豫亲王做事妥帖,也不会让人发现不对。

    张诗滢坐在马车里没说话,今天的事情,她只能生生咽下去。

    但这口气她实在不顺!

    太生气了!豫亲王简直就是个人渣。

    以后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就算出来,也不能像今天这样,身边只带两个丫鬟。

    太危险了。

    回到滢水阁。

    春婵春喜就忍不住问道:“王妃,今天在绸缎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拿着衣服进去试穿后,就来了几个人把奴婢和春喜架住了,嘴巴也给塞住,霸道嚣张的不得了,奴婢们当时都快急疯了。”

    张诗滢道:“豫亲王来了。”

    “啊,豫亲王他来了??”春喜春婵道:“豫亲王他来干甚?”

    张诗滢见两个丫鬟说起豫亲王,情绪都很淡然。

    “你们很喜欢豫亲王?”

    “奴婢们不敢,豫亲王对王妃您一腔深情,奴婢们听的有些动容。”

    动容个屁,那就是个渣渣。

    “本妃已经成亲了,以后不要让本妃听到这些话。”

    “是。”

    宣亲王傍晚回来,直接来了滢水阁。

    想着昨晚的滋味,心底不由燃起小火苗。

    张诗滢知道宣亲王驾临,自然是到门口亲迎的。

    “妾身参见王爷,王爷金安。”

    滢水阁跪了一地的丫鬟。

    宣亲王亲自走到张诗滢跟前,把她扶起来:“王妃不必多礼,你们也都起来吧。”

    “多谢王爷。”

    “妾身准备好了晚膳,王爷来的正是好时候。”说着,淡淡甜笑。

    “那可巧了。”

    两人相携进屋。

    有了昨晚的亲昵,两人之间那种关系好像好了一些。

    相处的十分自然。

    一顿晚饭用完,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去洗澡。

    张诗滢见宣亲王那样子,约莫也是要留下来的,连忙让人悉心伺候。

    张诗滢今天被豫亲王那渣渣勾了一下,心痒难耐一下午了。

    如今宣亲王过来,她早早就洗好澡,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睡裙坐在床边上等着了。

    宣亲王洗漱好进来,就见张诗滢坐在床边俏生生的等他。

    一身红裙,明艳妩媚,腰身细细,动人至极。

    “王爷。”张诗滢连忙起身行礼。

    “屋内就咱们两个,便不用这般拘礼了。”宣亲王道。

    “妾身不敢。”张诗滢知道这男人最重规矩,多行礼总没错处的。

    “妾身伺候王爷更衣。”说着,张诗滢款款走了过去。

    宣亲王瞧着她那摇曳生姿的样子,喉头一滚。

    他也不是什么年轻小伙了,可看到张氏这副模样,心里的火苗蹭蹭蹭的烧,就像是个毛头小子一般。

    一回来就往这里赶不说,如今才刚入夜,就想拉着她去床榻上酣战一场。

    张诗滢见宣亲王这表情,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走过去慢吞吞为他宽衣。

    说白了,宽的是亵衣。

    原本这种衣服不用宽的,但张诗滢就要这样干。

    没办法啊,心里面想,但她一个女子又不能直接说出来。

    说出来就太那啥了。

    人家该怎么想她。

    宣亲王没有拒绝张诗滢的服侍,看她生涩宽衣的样子,有点嫌弃。

    但更多的是火气。

    “王妃,难道没人告诉你亵衣不用宽?”

    张诗滢小脸微红,她当然知道了。

    她比谁都清楚!

    “娘....娘亲曾在妾身出阁时说过,新婚燕尔时最易情动。王爷....王爷为了妾身把府里的女子都遣走了,妾身.....妾身合该好好伺候王爷,让王爷舒心畅怀。”

    大夏第一美人娇滴滴说着这话,任谁也不能淡定。

    宣亲王虽然淡薄女色,但也是个男人。见到自家王妃口口声声要伺候自己,他完全不想再磨叽。

    她想伺候,想服侍,那就让她伺候服侍个够。

    “等本王片刻。”宣亲王开始熟练的点香。

    张诗滢在一旁无语的嘴角抽了抽。

    但还是耐心的等着。

    主要是着急也没用。

    点好香,宣亲王直接把张诗滢打横抱起,往偌大的拔步床走去。

    张诗滢用尽十二分的力气伺候着。

    *

    豫亲王直接是被抬着回去的。

    张诗滢那一脚踢的太狠,当时还是激动状态,当真是要了他半条命。

    豫亲王气的要命,压根没想到张诗滢能这么狠。

    原本想着这次把事情得逞了,以后张诗滢就是他在宣王府里的一双眼睛。

    没想到事情完全跳脱出了他的计划。

    “大夫,王爷如今怎么样了?”豫亲王的贴身侍卫冷余道。

    老大夫如实道:“幸好王爷是练武之人,身体强健,否则这伤怕是都不能人道了。”

    豫亲王不耐烦道:“你直接说,别拐弯抹角。”

    老大夫闻言,额头上汗水滴落。王爷之尊,威严天成,又是当今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之一,老大夫心头惧怕。

    “回王爷,您.....需要好好将养,至少在半年内,不能在进行房事。”

    “什么?半年内!”豫亲王震惊了,一脚把老大夫踹倒在地,凶吼道:“你这庸医,到底行不行!”若不是此事难以启齿,他也不会找宫外的大夫。

    老大夫连忙爬起来跪好:“王爷,老夫说的是实话,您这伤口太严重了,半年之内真的不能行房事。”

    “滚出去。”豫亲王脸色漆黑。

    半年之内不能行房事!他该如何度过!以前每隔两日就要召人侍寝,且他和将军府的婚事已经定了,一个月后就要正式把人迎进府中,若是不能行房事,这让别人如何看他!

    想到此处,豫亲王气的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冷余道:“王爷,是否还要请其他大夫来王府看诊?”

    “去找!此事务必保密。”豫亲王气急。

    “属下明白。”冷余抱拳行礼后,快步退了出去。

    刚出去,就看到侧妃端着一盅汤急匆匆过来了。

    “冷余见过苏侧妃。”

    苏侧妃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因貌美在牡丹会上让豫亲王一见倾心,便秉了顾贵妃纳为侧妃。豫亲王那时还没遇到张诗滢。

    苏侧妃听闻王爷回来了,打扮的光鲜亮丽。

    虽然听说王爷好像受了伤,但苏侧妃好不容易见王爷一面,总是想把最后一面展现给他。

    “王爷睡下了吗?”

    冷余见苏侧妃这打扮,眉头皱了皱:“苏侧妃,王爷现在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静。”

    冷余这般说也是出于好心,但苏侧妃明显不懂。

    自从王爷遇到了张诗滢,整个人就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好不容易张诗滢嫁了,她还没来得及高兴,王爷马上又要娶将军府的嫡女。

    若是她还不抓住机会,也许这辈子她都没有出头之路了。

    “进去禀报王爷,就说本侧妃过来了。”

    冷余见此,道:“是。”随即又进去禀报。

    豫亲王现在心情不好,听到侧妃特意来看她,也让她进来了。

    可看到她的穿着打扮后,那深深的沟壑还故意在喂他喝汤时露在他眼前。

    豫亲王不由想起老大夫让他半年不能行房事的话。

    又想起张诗滢的狠绝。

    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侧妃手里的汤打翻。

    “你这贱人,滚,立刻给本王滚出去。”

    豫亲王这话近乎高吼出声。

    苏侧妃直接就被吓哭了。

    豫亲王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凶过。

    “妾身....妾身是哪里做的不对吗?王爷?”苏侧妃委屈的不得了。

    “你这狐媚子,哪有半□□为侧妃的矜持,滚出去!”豫亲王怒不可遏。

    苏侧妃听到豫亲王骂她狐媚子,眼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

    以前他最喜欢她穿这套衣裙,现在却这样说她。

    苏侧妃连忙行了个礼,径直跑了出去。

    豫亲王犹不解气,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一遍。

    当然,这些是张诗滢所不知道的。若是知道,她肯定要笑死!

    这渣渣典型的活该。

    *

    张诗滢自从和宣亲王圆房之后,两人过起了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的日子。

    宣亲王每日都会歇在滢水阁。若是公事完成的早,他还会早些回来。

    张诗滢也是每天踩着点在滢水阁准备好晚膳等他。

    吃完晚饭,自然就是按部就班的夜生活。

    宣亲王真是极规律的人,每次行房事时都要点香。

    香火快灭了,直接完事。

    张诗滢能看出他心里/□□的不舍,但依旧十分克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