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一行人在禹州城内找了间客栈休整几日后, 才开始打量这座城。
禹州城比宋琬去过的忻州、翊州都要繁华富裕,就比如她昨日一路过来时,光是青楼倌楼就看到四五家。
忻州一共就两家, 可这里光是主街上就有不少, 足以证明这禹州, 要么是有钱的人精力好,还有就是精力好不好不重要,有钱人数量多。
但是经过宋琬的暗中观察,他们精力估计不太行,所以只能是后者。
“顾燕急, 你不是说过像李临和这个禹王他们的封地因为靠近边境,所以都不会太富裕吗?可我怎么看这里街上的人穿的五颜六色,挺……挺富态的啊。”宋琬半天想到这么一个词,她好久没看到街上有胖胖的人了。
先前哪怕是在治理不错的翊州, 也没看到几个胖子。
听顾燕急说, 当初先帝给几个皇子的封地都算不上好, 难不成这个禹王真有不俗的能力?
顾燕急也看到了,他微微敛神,“确实怪异。”
宋琬:“禹州的富商都这么胖, 那禹王岂不是更胖?”
看来之前那个姚续那么瘦,原来是还不够有钱啊。
而且好奇怪啊, 为什么大街上人这么少,而且一个看起来穷一点的人都没有。
难道禹州的百姓们都是这些穿得起绫罗绸缎且还长得胖胖的人?
宋琬突然低头看了看自己,嗯,还是不够胖, 所以还是不够富。
她又瞥了瞥顾燕急以及宋钦, 想起他们荷包里半两银子都没有, 所以这就是他们不胖的原因。
更奇怪的是好像都没什么女人走在街上,和翊州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有也是些老妇,女娃娃都没有几个。
宋钦想得比较猛,“该不会是做了什么黑心生意吧,比如黑骨膏?”
“黑骨膏是什么东西?”宋琬问。
“一种吃了能让人上瘾的东西,一旦有了瘾,很难断干净,且人会越来越瘦,最后成一具皮包骨。”顾燕急和她解释,“黑骨膏的名字也因此而来”
宋钦点头补充,“史有记载,大越建朝初期,有黑心商人做这个生意,结果导致大越将近十个州城民不聊生,百姓吸食黑骨膏上瘾,更是有人散尽家财,卖儿卖女,就是为了买黑骨膏。”
宋琬听完描述,觉得他们说的很像后世的一种东西,吃了会让人上瘾,四肢退化无力,从正常人逐渐变成一个病人。
可以说是个很具有危险性的“毒药”。
“是不是,我们去探探不就知道了。”自从到了禹州城后,若不是顾燕急拦着,宋琬早就冲进禹王府了。
“不过看他们这么富态,也不像你说的能瘦成皮包骨的黑骨膏。”宋琬继续从二楼往下看那些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经感叹,这些人肯定没饿过肚子,真好。
宋钦皱眉,“就怕他们的目光不在禹州城。”
他还是认为这个禹王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
顾燕急收回目光,“不管他做了什么,很快就能知道了。”
宋琬听了,眼睛一亮,“是不是可以去了?”
顾燕急轻轻一笑,“阿琬想先去哪?”
信应该送到有几日了,他相信首辅大人会有所动作。
禹州也该加把火了。
宋钦第一次干这种事,他有些没听明白,“不是只抢禹王府吗?还有哪里?”
顾燕急替宋琬回答,“青楼和倌楼。”
宋钦吃惊,“去那干嘛?!我可是正经人!”
说完后他想到什么又紧接着补了句,“顾燕急你也不许去!否则我打断你腿!”
宋琬:“你不去就不去,干嘛要打断顾燕急的腿,二哥你是想存心累死我是吧?”
宋钦不明所以,很是委屈:“妹妹,二哥是为你好啊,他都要去青楼了,你还护着他。”
“不是他要去,是我要去。”宋琬解释,“我还要去小倌楼呢,齐涑就是被我从小倌楼救出来的。”
宋钦:“还有这种事?”
可是他想知道的是,她为什么会热衷去这两个地方。
宋钦心里胡七八乱地想,顾燕急可真大方,连妹妹去小倌楼都能笑得这么开心,看来这亲事还定对了。
“对啊,二哥你不知道这种地方银子可多了。”宋琬极其有经验道,“随便打开一间屋子,都能摸到银子。”
宋钦:“……”
好像是他想多了。
夜里。
禹王府灯火通明,歌舞不停,禹王李澈坐在最上边,手里把着精致酒杯,依旧没有叫停的意思。
下面的舞女们苦苦坚持着,其实她们已经跳了的一整天,还是没有被叫停。
想起先前来王府那批姐妹的结局,几人只能默默咬牙忍着。
谁知这时,坐在首位上的禹王李澈却在这时放下酒杯。
身边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不高兴的征兆,有人立马上前体贴问道,“王爷,可是要换人?”
李澈漫不经心点了点头,“你看她们几个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怎么虐待她们呢。”
“那下属这就让人将她们抬出去?”
“嗯,抬出去再砍,省得脏了王府的这些花花草草。”李澈看着下方一瞬间脸色惨白的舞女们,眼底越疯狂,这模样去死,简直美极了。
纪峰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早就孰能生巧,他指了几个侍卫,跟他一起将那些女人用绳子捆起来。
无论舞女们怎样哀嚎求救都没用,让禹王不高兴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纪峰领着手下,将舞女们堆尸一样扔上板车,绑紧,推出王府。
这会儿宋琬正背着一袋鼓囊囊的金子,领着大家从最后一家倌倌楼出来。
她没有像在忻州那样招摇,只是把每个人的卖身契都偷了出来,放到每个人的屋子里,去留随他们自己,这一点和在忻州还是差不多的。
等她踢走禹王占领禹州,再去大张旗鼓也不迟,宋琬美滋滋想。
除了宋琬背了一袋金子外,其他人也有,宋钦甚至还背了两袋,里面金子银子珠宝首饰都有,他记得宋琬说自己背多少都要分她一半。
到时候一袋,他只能分一半,还没有宋十二的多,这可不行,至少到自己手里要有一袋吧。
不得不说,这搬别人的银子,真的会上瘾,宋钦终于知道进青楼前,宋七顾武为什么会露出兴奋不已的表情了,不是为了哪个女人,是都钻钱眼里去了!
“好了,热身活动结束,改去做正事了。”宋琬将金袋子绑在腰上,抽出鞭子,甩了两下道,“走!去禹王府!”
与禹王府隔了一条河的暗巷,荒凉萧条,几乎很少有人会过来,尽头处有一口巨大的枯井,以前是一座院子里的,后来院子被移平,这口枯井就暴露在外了。
这些都是白天时宋七他们三个打听的结果,从这条暗巷去禹王府,最是不会引人注意。
宋琬走在前头,还没进巷,她突然停下来,回头去看宋七等人,“你们确定这里不会有人来?”
宋七茫然点头,“我和十二还有顾武一起问附近街邻,都说这条巷子晚上经常闹鬼,所以渐渐就没什么人敢进去了。”
宋琬哦了一声,然后目光静静直视前方。
顾燕急第一个发现不对,他问,“阿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宋琬点头:“有人在哭。”宋七神色一凛,“该不会真有鬼吧。”
宋琬摇头:“不是鬼,是人。”
随后她把腰上的银子取下,扔给顾燕急保管,人就如同鬼魅一般冲进什么都看不见的暗巷里。
速度快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顾燕急看着手上的袋子,再抬头时,连半片影子都没了。
纪峰盯了几眼四周环境,催促手下们快点。
其中那个在纪峰手下混得最开的侍卫笑得极油里油气,“大哥,这种事哪能快啊~”
舞女们哭得越悲怆惨烈,压在她们身上的侍卫们就愈发得意嚣张。
这种事每隔半月就有上这么一回,连去青楼的钱都不用花了。
剩下几个还被绑着脚的舞女们纷纷抱在一起,闭上眼,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
接下来就是她们了,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叫啊!叫大声点!”某个侍卫拿起一旁解开的身子往舞女身上抽,直接皮开肉绽。
舞女羞愤至极,绝望之际,趁他疏忽之时,狠心要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舞女眼前忽然一晃,压在她的男人突兀倒在一旁,脖子被什么东西砍断,头颅滚到一旁,面露狰狞。
舞女看到这一幕,最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解脱。
因为最令人绝望恐惧的事已经结束了。
宋琬齐刷刷甩断七八个人的脑袋,眼神冰冷地看向为首的那个男人。
纪峰看到一地头身分离的手下,头皮发麻,他佯装镇定吼道,“哪里出来的疯女人!不知道我们是禹王府的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禹王府?”宋琬念着,“那正好,砍不了禹王,先砍你们几个解解气,让你们欺负女人!”
没被砍的那几个人,纷纷想要逃,结果被宋琬用精神力控制住,和他们的头子纪峰一起滚在宋琬的鞭子下,狠狠被抽。
宋琬让他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生死不由己。
每一道鞭子抽下去,都带了十足的精神力,皮开露骨,满巷哀嚎。
顾燕急几人赶到时,率先看到的就是满地流淌的鲜血,旁边的两堆,一堆是尸骨,一堆是半死不活,勉强能看出来是人。
而宋琬则蹲在一群姑娘面前,挨个喂她们吃糖。宋七神色一凛,“该不会真有鬼吧。”
宋琬摇头:“不是鬼,是人。”
随后她把腰上的银子取下,扔给顾燕急保管,人就如同鬼魅一般冲进什么都看不见的暗巷里。
速度快到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顾燕急看着手上的袋子,再抬头时,连半片影子都没了。
纪峰盯了几眼四周环境,催促手下们快点。
其中那个在纪峰手下混得最开的侍卫笑得极油里油气,“大哥,这种事哪能快啊~”
舞女们哭得越悲怆惨烈,压在她们身上的侍卫们就愈发得意嚣张。
这种事每隔半月就有上这么一回,连去青楼的钱都不用花了。
剩下几个还被绑着脚的舞女们纷纷抱在一起,闭上眼,已经放弃了抵抗和挣扎。
接下来就是她们了,逃不掉的。
“哈哈哈哈哈哈叫啊!叫大声点!”某个侍卫拿起一旁解开的身子往舞女身上抽,直接皮开肉绽。
舞女羞愤至极,绝望之际,趁他疏忽之时,狠心要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舞女眼前忽然一晃,压在她的男人突兀倒在一旁,脖子被什么东西砍断,头颅滚到一旁,面露狰狞。
舞女看到这一幕,最先感到的不是害怕,而是解脱。
因为最令人绝望恐惧的事已经结束了。
宋琬齐刷刷甩断七八个人的脑袋,眼神冰冷地看向为首的那个男人。
纪峰看到一地头身分离的手下,头皮发麻,他佯装镇定吼道,“哪里出来的疯女人!不知道我们是禹王府的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禹王府?”宋琬念着,“那正好,砍不了禹王,先砍你们几个解解气,让你们欺负女人!”
没被砍的那几个人,纷纷想要逃,结果被宋琬用精神力控制住,和他们的头子纪峰一起滚在宋琬的鞭子下,狠狠被抽。
宋琬让他们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生死不由己。
每一道鞭子抽下去,都带了十足的精神力,皮开露骨,满巷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