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的黄金送来很快,人家又不用借,府中金银多多少?
但一晚上就花了一万金,还是让赵鸿光痛彻心扉,但表面上还是笑呵呵的:
“小神医,这三千金是医药费,多谢你救了我小儿一命啊,景室堂真是了不起,绝对是汴梁第一医馆呀。”
陈锦柏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赵大人哪里的话,多谢你对我们医馆的信任。”
两人客气得,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像没发生过一样。
秦子衡一直围着陈不二在转,一圈又一圈,就像看一个怪物一样。
“不二,你,真的治好了胃出血?不会是糊弄人家赵尚书吧?我跟你说,行医之人一定要实事求是,千万不能胡乱吹件,这可是关系到性命。”
陈不二一身正气地说道:“请司业放心,我们景室堂百年门风罢在这儿,定不会做辱没先人的事情。”
秦子衡点点头,挼着胡须,若有所思。
陈锦柏送走了赵尚书一家,高高兴兴跑了回来,看到那一箱箱的黄金,大手一挥:
“账房,赶紧的,将这些黄金抬走,入账。”
“等等~~~~”
陈不二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倒在钱箱上:
“爹,太过份啦,这可是我辛辛苦苦赚回来的,说好的药费归我,诊金大家各分一半,你可不能说算不算话!”
“那啥,爹啥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了?做为景室堂医馆的家主,我当然会履行承诺,但做为你亲爹,你父亲,我当然要替我儿子保管好这些钱财呀,小孩子拿这么多钱干嘛?”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要入公账?这不就是想贪没了我的钱。”
“放屁,为父这叫暂借,现在医馆要进药,这么多工人薪资要开,景室山那边今年收成也不好,我们不能不养着吧?哪来的钱?借你点又怎么了?”
秦子衡也在旁边嘀咕了一句:“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好久没下雨了,恐怕今年又要闹荒灾了,唉。”
陈不二听,没办法了,景室山上,陈家光是种植药材和药物作坊的工人就达到两三百人,还有陈家一百多口人,这压力的确很大的。
“那,那爹,你好歹给我留点!”
陈锦柏也知道不能逼儿子太紧,万一以后撂挑子不干了可不行:
“行吧行吧,这五千金,我给你留一百两黄金吧,这可是价值一千多两呐,够你花了吧?”
陈不二竖了竖大拇指:“老爸,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才是咱家的守财奴。”
陈锦柏三角眼一咪,冷笑道:“那我要不要说道说道,那被你当真气吸收的五千金……”
“好!爹,我就拿一百两黄金,就这样,不用多说了,我自愿为家族尽一份力。”
旁边的人看到这对父子在打哑谜都是莫名其妙,只有这对父子心里清楚,陈不二可是私自克扣了五千两黄金,什么被吸收了真气,那纯粹属于骗鬼。
解决了家族的危机,还进账了一笔巨款,陈锦柏心情愉快,特意将秦司业和几位教习留了下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