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室堂跟他们四海商行也有多年的贸易关系,她们当然知道景室堂的鼎鼎大名了。
对她们来说,敢跳出来的陈不二就是一根救命稻草了。
现在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了,而是老板一家人有没有命活着回故乡的问题了,围观的人说得没错,她们两个弱女子,根本就保不住这么多钱财。
一次海商,那都是带着几十万贯的货物或者金银的,财帛动人心,茫茫大海害死两条人命算什么?扔下海就行了呗。
金钱面前,忠心一文不值。
那个满地大滚的大胡子虽然痛得要死,但还是有意识的,他也在狂喊:“三千金,三千金,景室堂,救我!”
大伙儿都傻眼了,三千金呀,差不多两百斤的重量,一个成年人背都背不动的巨大财富啊。
陈不二听到已经涨价到三千斤了,激动得混身发抖了,一脚踢翻了拉住他的潘明光,再次走出了人群。
“妹夫妹夫,唉,这人真是的,胖子瘦子,做好战斗准备。”
潘明光急了,汴梁城最多见的是辽国人和西夏人,都野蛮人一样,所以对汴梁人来说,外番人可都不好惹,一个个都跟吃了火药似的。
其实不用潘明光吩咐,胖子他们早就抽出了腰间的手枪,谁敢对他们少爷不利,看他们刀快,还是子弹快。
围观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都想看看这个汴梁景室堂的少爷有什么真本事?
只见陈不二来到大胡子旁边,蹲了下来,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马上冲鼻而来,差点将他熏倒:靠,这傻x是用纯香水泡澡的吗?
不过再恶心的气味,在三千金面前,那都不算是事。
陈不二熟练地拉开了大胡子的衣服,露出了腹部来,手法熟练地用手在整个腹部游走了一圈,然后紧按阑尾所在的麦氏点。
“是这里痛吗?”
“哎哟哎哟,是这里痛。”
陈不二突然松了手,又问:“这样会不会更痛?”
“痛痛痛。”
陈不二点点头,心想还好,右下腹固定压痛反跳痛,果然是阑尾炎,但还没有全腹痛,也没有板状腹,这说明炎病还没有扩散,没有引起腹膜炎,更没有化脓或坏疽穿孔。
那就是一个小小的手术就能解决的问题。
小到哪种程度,后事某国南极科考站只有唯一一个医生,而这个医生自己得了阑尾炎,在无法转运的情况下,这位医生用镜子照着,给自己割了阑尾,牛不牛逼?
更何况陈不二这种有经验的医生。
但他话不能这么说,为了装逼,噢不,为了金子,他当然要说得严重一点,这样才能收获别人更多的崇拜嘛。
“夫人,你男人这病情,非常非常严重,加上现在已经发烧,说明病情扩散了,如果不能及时治疗,最多撑不过七日。”
陈不二这话说完,旁边围观的人纷纷点头,药材批发一条街,大家都是懂医的。
这个大食女人眼泪不停流,“我知道,之前来的几位郎中都这么说,求求陈少爷,你是大周最好医馆的大夫,一定会有办法的。”
谷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