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月则还在查看这些奇怪的药丸子,摸起来软软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七哥,这就是西药?”
“对,纯西药,都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可不是看他夫妻可怜,我还不想拿出来呢。”
吴牛儿了听,马上从怀里摸出一个布袋子,“神医,这,这需要多少钱。”
吴牛儿一倒,叮叮当当掉出来的全部都是铜板,加起码来半贯都不会有。
陈不二就知道,这笔生意要亏到家了,这别说赚钱了,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算了算了,你就给一百文钱吧。”
潘明月一听,目光灼灼地看着陈不二,眼神中充满了赞赏。
“喂,别这么看着我,看得我心痛呀,这要是换个土豪,没有百八十两银子甭想走。”
吴牛儿和凤六姐在千恩万谢中走了,潘明月和陈不二亲自送到了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不二感慨地说道:
“别人的苦难,我管不了,但我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受到这种屈辱。”
潘明月听了,对陈不二的印象有了一点点的改变,看来这家伙也不是无药可救,眼里只有钱。
一转眼,一上午就过去了。
陈不二加潘明月,这两个人一边看病,一听听故事,完了还要感慨半天,结果一上午只接诊了三个病人。
不过收入嘛,咳咳,那就是别人好多倍,主要是药钱都归陈不二自己所有。
临近中午的时候,纸鸢从内宅里出来了,来到“申”字号诊间,对着里面的两位小先生笑着说道:
“少爷,明月小姐,祖母和夫人听说明月小姐来了,让你们快去内宅。”
潘明月一听,吓得手足无措了,“我,我,我还是回家去吧,这怎么好意思……”
陈不二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现在你知道当初我见你母亲时的尴尬了吧?今天一定要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你都到我家了,还不去拜见祖母,那才叫不好意思呢。”
潘明月一听,一下子就泄气了:“是哦,可是我身上穿着男装,这样见祖母和陆姨,太失礼了。”
纸鸢笑着说道:“祖母和夫人已经知道小姐您穿着男装来帮不二坐诊,心里正感激得很呐,怎么会怪罪小姐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去也得去了。
两人跟着纸鸢往内宅走去,走到一半,陈不二发现潘明光、朱力臣、杜宗哲正和那位小皇子柴子晋聊得起劲。
“哎,你们几位聊上了?”
“七哥,我早就来了,可是看到你诊间有人就没进去,刚巧碰到这几位公子,相谈甚欢呀,真羡慕你有这么一群朋友。”
柴子晋看到陈不二出来,连忙来见礼,再看了看旁边的这位陌生公子哥,疑问道:“这位是……”
“噢,这位是,嗯,我该介绍是公子还是小姐?”
柴子晋一听,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道:“难道跟文松一样?七哥,非皇家可不能蓄养阉人,你,你不要被皇城司的人探知了。”
谷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