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忆虽然还没有化成人身，但是他的灵智并不低。
这些年，跟在沈清一身边，多少听过她的事情。
沉默半响，沈清一合上书籍。
“阿忆，你说，曾经一个人付出无数，最后却被人抛弃，被人遗忘，甚至……被替代，这样是不是很不值？”
阿忆微微一愣。
随即想到什么，想了想才开口。
“或许在别人看来，会很不值，但具体的应该要看个人吧。”
从最近的那些消息中可以得出，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而不管如今别人如何说沈清一无情无欲，冷血麻木，可是从沈清一收下他的那一刻，阿忆就知道，哪怕忘却了一切，他的主人，其实还是有她自己的底线。
她似乎……只是不喜欢再次被左右，不愿面对一些事情……
可是他不想主人否定自己。
沈清一抬眸，看向外面的世界。
微微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能够理解，甚至能够想象，若是……曾经的沈清一，见到这样的事情，不见得会如同我如今这般一样，或许她还会觉得，遗忘……才是最好的选择。或许她会觉得，有人替代，反而更好。因为……有人不用像曾经的她一样……”
有人宠爱，有人撑腰，有人袒护，这些都很好，只可惜那些似乎都已经不属于她。
抛去那些记忆，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
真的有太多的意难平。
阿忆心里有些难受。
“主人，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阿忆，阿忆会永远陪着你！哪怕主人你赶我走，我都不会走！”
几百年的时光，沈清一都是孤寂的。
因为感情的丢失，她无法像大多数魂修那样，去感受那些喜怒哀乐。
在情绪被无限放大的魂界，她就像是一个异类。
而曾经的沈清一，在修仙界里，其实也像是一个异类。
而他，也是一个异类。
沈清一微微一愣。
“那你说了，可不能反悔，要是死，我也是会拉着你一起的。”
“阿忆绝不反悔！”
“咚咚咚！”
擂台的钟声再次响起。
“合体渡劫大比开始！第一轮！仙界散仙盟闵汝正对战魂界归元宫符轲！”
大比终于进行到合体渡劫的比试。
魂兽车旁的夜澜敲了敲魂兽车，以做提醒。
沈清一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
外面的议论声一直就没有断过。
“没有想到，这第一场合体渡劫的比试，就是仙界对上魂界，而且魂界的修士是渡劫期，那仙界的修士却是合体期，这仙界想要战胜，恐怕很难啊！”
“这一个大阶啊！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跨界挑战的。”
“不过这修士运气还真是不好！”
“这算什么？本来两阶一起比试，低一阶的就落在下风，这进入总决赛的，大部分都是高一阶的，那闵汝正能够坚持到这里，已经十分不错了！”
“我听说那魂界魂修是恶鬼道的，下手十分阴狠，也不知道闵汝正能不能活着下擂台。”
……
另一边，盘空界处，柳庆新已经在召集要上擂台的修士。
看着众人，柳庆新不由张了张嘴。
其他的修士他倒不是很担心。
可是修为在合体渡劫期的，他还是忍不住担忧。
尤其是云泽大陆的这些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