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随莲花血玉的指引,赫连竟又回到了仙崖镇,镇上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可他此时身处的却是镇内番禺一角,他悠闲地坐在房顶之上,这里安静得只剩下鸟鸣声。
目标终于出现,却不是他四处寻找的师傅,而是不知所踪了很久的慕廉笙!
慕廉笙一边大步走回屋子,一边不耐地埋怨,“这储物戒就这么邪气吗?找了那么多炼器大师居然没有一个能解开!”
他好不容易拿到了富可敌国的财产,却只能看不能用,储物戒竟是个认了主的法宝,除了上元灵尊,谁也打不开。
想到此处便觉得恼火。
赫连也火大,他那个做事不着调的师傅居然为了省事,把他随身携带的莲花血玉丢到了储物戒中!
那么小一丁点玉佩挂在腰间能怎么着她啊?还能把她累死不成?
居然懒得连戴也不肯戴一下……
赫连冷着脸冲下去就把储物戒给抢了。
慕廉笙一脸懵逼的看着刚刚还在自己手中的东西,此刻到了一个长相英俊的少年手里,书呆子气的老好人脸愣了愣。
见对方元婴修为,比自己高深竟也忍着没发脾气,“这位道友,那可是我的东西……”
赫连将储物戒往自己手指上戴,结果卡住了戴不上去,“现在是我的了。”
他又一边取一边往屋外走,完全无视慕廉笙。
没办法,现在找到那个半死不活的女人是最重要的。
至于慕廉笙……他胆敢抢了师傅的储物戒、抢了他的莲花血玉,这个仇他记下了,改日再来报!
慕廉笙却不乐意了,面色立马冷了下来,“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抢我的东西,我让你不得好死!”
周身怨气霎时倾泻而出,化作一缕黑雾向赫连袭去!
上元一路被人拖着,血迹和身上的泥水混合在一起,在曲折蜿蜒的道路上留下了斑斑痕迹。
被困在窑洞里两天的她,这才看清了外面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天坑,坑上有一处碾平了石土做的广场,广场侧方是几乎垂直直插云霄的山脉,而山脉的石壁上,密密麻麻全是挖的供给矿奴们吃住的窑洞,她正是在其中一个窑洞中被拖出来的。
此时,护卫们正拖着她过天坑之上的天桥,她们去往的天桥对面是一座建造得十分优美的房子。
“师祖!”阿大被押着走在她的后方,满眼都是着急。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人就被带到了大厅,大厅中首先映入上元眼帘的就是各种刑具,密密麻麻,应有尽有。
到了大厅,护卫将上元粗鲁地一丢,阿大忙上前,扶着上元让她靠着自己。
“师祖……师祖你疼不疼。”阿大急得满头大汗,他自然也知道少主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担心本就命悬一线的师祖顶不住。
和健壮的他相比,此时的师祖脆弱得像一个即将破碎的布娃娃。
站在前方的少主终于转身,婀娜的身姿上顶着的竟是一张容颜俱毁如同鬼魅的脸!
她几步上前一手捏起上元的下巴,虽有污泥的遮挡,但仍是能隐约看出面前少女的倾世容颜。
她妒火中烧,“本少主最见不得女人了,尤其是美人!”
她一挥手,刑架上便飞来一把锋利的刀片,少主执在手中对着上元的脸跃跃欲试。
“凭什么我的脸毁了,其他人的却还好好的。”
上元冷笑,这原来是个被毁容弄得心理扭曲的女人,难怪以日日惩罚折磨别人为乐。
见少主手中的刀片就要落到师祖脸上,阿大忙一把手抓住,“你你你……不可以伤害师祖。”
面容可怖的少主却乐了,“一个贱奴而已!你也配和我说话?”
阿大想到这些天受过的折磨,他心中十分清楚少主的可怕,忙又松手乞求道,“求求……少主,求求少主……放了师祖,阿大阿大随便……你打。”
少主得意地又挥着刀片在上元面前试了试,“你们两个的命,今天本少主都要了,自会一个一个来取。”
然后皱眉呢喃,“是先割这里呢?还是先割那里呢?”
忽地,一只染血的手握上了她的手腕,少主阴冷的眸子对上了上元的。
霎时被面前那个虚弱苍白的少女眼中的神情所震撼,这样一个濒临死亡的人,怎会又那样令人畏惧的震慑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