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确实帮了格恩他们一把,但显然学院那边对珍并不信任,没人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或许她只是为了故意混进学院才演了这一出戏,绝对不能放松警惕。
“珍,你的信息里没有记录你更多的资料,我们不知道你的详细姓名,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家人朋友,我们只知道你被指控有二十五项杀人重罪,哪怕你有担保人也很难让审判庭放弃对你的控诉,而且……对于你这样的定时炸弹,学院很难下决定是否要担保你。”高台上传下来一阵声音。
格恩心中松了口气,原来是要判决珍的事情,至少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我已经说过了,我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辜的,信不信随便你们。”珍伸手挠了挠头,又引得上面的卫兵一阵骚乱。
她拥有空间系的超强能力,这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即使她现在手上戴着静默石手铐,一举一动还是让人心惊胆战。
“但除了这句话,你没有任何能为自己辩解的了。”
“因为我什么也不记得了!”珍大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抓到雪渊里了!我甚至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
“你曾经对审判庭的审讯官认过罪,所有细节事无巨细全部交待清楚,这个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都说了,我醒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雪渊里了,之前的事情我全部都不知道!”珍情绪激动了起来。
“审判庭现在需要我们给出个说法……我们可没办法说你是失忆了。”
“你们那些复杂烦人的权谋交易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总之你们想办法吧。”珍从怀里掏出了那块银色的金属牌,上面雕刻有艾斯贝伦的浮雕家徽,特殊的金属成分和雕文一眼就能看出真假,那是家主的赐令牌。
“格恩,这是你给他吧?”高台上一个天人家族的高层看向珍身后的大厅入口,他们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急忙把格恩找回来,现在白狼王无暇处理这种琐事,其他人还真拿他这块牌子没有办法,真要硬把珍保下来,审判庭那边可不会善罢甘休。
“是。”格恩也不狡辩,直接承认了。
“嘿嘿,你也来啦!”珍看到格恩还有点兴奋,后者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我希望有个合理的解释。”这名高层是见过格恩的,在悬城危机的时候他在第一批赶到的援兵中,因此他才知道这事肯定会变得更麻烦。
这个叫格恩的少年虽然是个新生,但身手不凡,表现异常优秀,参与过一连串的危机事件,是学院难以舍弃的珍稀人才,而且还和大小姐关系匪浅,非要追究起来还真是两边都不好得罪。
“当时我们遭到一批逃狱囚犯的夹攻,敌人实力强劲,又是突发遭遇战,我小队陷入险境,珍小姐即使出手才让我们最后得以击败敌人,所以我才会给她这块牌子,并且向她担保安全,同小队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格恩非常严谨地汇报着情况。
“谁又知道那是不是演的一出戏呢?”台上立刻有人提出了异议,“如果这样就让她成功混入维瑟拉学院,牺牲几个人也算不上什么代价。”
“这个我想我也不能保证。”格恩实话实说。
此言一出周围自然是轰动一片,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珍歪着头一只手扶着脑袋,斜眼看着格恩,嘴角挂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似乎对自己的命运完全不关心的样子,只是在看一出很有意思的好戏。
“即使如此,你的保证完全就是对学院的不负责任,你有没有想过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当然想过,但我觉得这交易是值得的。”格恩现在已经被推上风口浪尖了,逃避和认错都解决不了问题,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说服对方了。
“你是什么意思?”
“面对学院现在的局势,只有打破我们原先的思维才能找到破局之道。雪渊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我相信以学院的情报能力,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律之贼的事情了吧?”格恩心中也没有底,但说话的时候还是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敢周围的人说什么他只顾说自己的,“面对更凶狠的猛兽,我们就需要更强劲的帮手,就像是用狼作为猎犬一样,哪怕是她有些危险,但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珍小姐的能力有目共睹,她也曾经是律之贼的一员,只要她加入我们,之后面对律之贼我们能有更多应对的方法。”
“你也知道她是律之贼,这种丧心病狂的反社会分子是不会轻易听从命令的,她只要留在学院里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用不好炸弹是你们的问题,而不是炸弹的问题。”高台上另一个人站起身来了,他高大的铁甲身躯差不多有三米高,“我愿意接收这个危险的疯子,她可以在我的部门工作,并且接收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