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结束,该隐也适应了狄米思的身体,接下来就是认真的了。
“秘血术·腥红灾祸!”该隐随意就放出了狄米思需要靠地下阵法才能使用的高阶血术,一层红光从他脚下蔓延开来,扩散到整个平台之上。
亚伯也跟着变幻自己的形态,他整个人连带着手中的卷轴都消失在了升起的雾气当中,格恩之前见过月裔的狼祖能将自己变化成液体状态,那已经是极为高阶的化形术了,没想到亚伯的化形术更加神奇,不仅能将自己变成雾气,而且连手中的物品都能一同变化。
地上升腾而起的血雾和该隐变化的雾气混在一起分不出区别,该隐则疯狂转动着眼球,似乎要从中找出些什么来。
“抓到你了!”该隐突然大喊了一声,伸手虚握。
浓厚的雾气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形,周围的雾气聚拢过去,就像一副镣铐般将他束缚起来。亚伯在雾气中显出原形,该隐发动血术,将对方的血液从血管中强行扯出,亚伯看了一眼自己涌出体内的鲜血,发动化形术,自己的身体和流失的血液同时发生变化,二者又汇聚到一起变成一头威风凛凛的巨大白狼。
巨狼踏雾而行,利爪破开浓厚的雾气,该隐的血术对它效果十分有限,之前比约恩他们对付该隐时……力量上的差距并不大,最主要的问题是能力上的克制,他们没有能对该隐造成有效伤害的办法,面对普通的血裔,用实力上的压制强行超过对方的自愈速度就可以击败他们,可对该隐这样的血裔祖宗这套并不管用……同样的,血术擅长的是从内部击败敌人,除了比约恩这样有强大光念护体的人之外,一招控血术足够击败那些不够格的敌人了,所以刚刚雷蒙德和兰斯洛特等人都不敢靠得离该隐太近。而月裔在这一点上是完全克制血裔的,无论该隐多少次使用控血术,亚伯都能用更加精妙的化形术将血液收回。
两人像一对知根知底的棋手,你来我往地对战了许久,双方都没能占到什么便宜。
“这样打下去对亚伯是有利的……”格恩站在场边注视着这两个顶尖强者的过招。
该隐的能力被对方克制,而亚伯只要能找到近身的机会击伤该隐,胜利的天平就会往他那边倾斜,月裔的攻击能让伤口无法复原,更别说亚伯手里还有查西米给他的卷轴,那一定是击败该隐的重要道具,现在就只缺一个时机了。
“该隐是在佯攻,他一直在找那个卷轴。”兰斯洛特也看出来了,该隐每次使用控血术就改变一次攻击的位置,为的就是试探出卷轴藏在哪里。
化形术能改变卷轴的形状,把它变得很小很隐蔽,但不能让它消失,它一定还藏着亚伯身上某个地方,不过亚伯也看出了该隐的打算,他不断使用化形改变自己的样貌,时不时摆脱束缚又变成雾气形态,让该隐不断前功尽弃,始终探不出卷轴的位置。
“亚伯先生没办法近身,我们得帮他一把。”格恩对兰斯洛特说道。
“我也在找机会……”兰斯洛特的拇指一直抵着手中的剑覃,双肩放松,腰部绷紧,整个人像弹簧一样随时准备发力。
“大概两百码的距离,化形者的速度……只需要两秒钟。”格恩说道。
“那就试试吧。”
兰斯洛特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手中的黑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斩出了,出剑就和呼吸一般自然,一阵犀利的剑风随着他的吐息挥出,面前浓厚的血雾像分开的大海一样,破开了一条长长的通路。
亚伯抓住机会化形成一只雄鹰,扑打了两下翅膀便俯冲到该隐面前,一路上避开了对方发出的一连串散射血箭。
可就在这一瞬间,该隐却面露微笑,亚伯冲到他面前的时候,脖子上的吊坠突然碎裂开来,破碎的水晶在空中变回原形,一片片枯黄的羊皮碎屑飞舞在空中。
“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一开始你就败了,还在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吗?”该隐冷笑道。
“很好,你中计了。”雄鹰口吐人言,它身后洒下的一路碎屑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