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几人全部一愣。
九皇子也有些诧异的看向了李修然,限字令只是入门级酒令,难度不算大,完全没想到他居然会作不出来。
温如新眼中也闪过一抹呆滞,他想过万一李修然作的诗真比自己的好,他该如何应对,也想过如果李修然作的诗不如自己,他又该如何去回应,但是唯独没想过,他居然会直接认输……
这是什么套路?
温如新看向他,眉头微蹙道:“李大人有点过谦了吧?这只是限字令,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心神,以李大人的文采,应该信手拈来才对,如何会作不出来?
还是说,李大人觉得我等,没有资格聆听你的大作?”
你太看得起我了,如果不抄,别说信手拈来,我憋都憋不出来……李修然心里嘀咕,淡淡道:“温公子想多了,本官只是一时作不出来,仅此而已。”
见温如新皱着眉头又要开口,九皇子抢先圆场道:“李侍读有皇命在身,这两日忙于查案,确实有些耗费心神,一时作不出来那就再想想,反正有一盏茶的时间,等想好了再说也不迟。
翟公子和温公子已经先后作出两句佳句,当浮一大白,我们先来同饮一杯吧。”
温如新不好再多说,只能跟着端起酒杯。
李修然和秦川几人也举杯遥敬,一饮而尽。
九皇子放下酒杯,看了眼李修然,满含深意道:“说起案子,本王倒是突然想起来,本王手下侍卫扈从众多,本王外公在宫外更是家大业大。
手下人多了,难免会有些胆大包天的,打着本王、或者本王外公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无法无天,而实际上,本王或者本王外公,根本对此毫不知情。”
来了……把责任都推到下人身上,你推的倒是干净啊……李修然暗暗腹诽,微微一笑道:
“以九皇子殿下和梁将军的身份,下官也相信定然不会去做作奸犯科之事,如果碰到,下官一定会仔细调查清楚,绝不冤枉九皇子殿下和梁将军半分。”
九皇子眉头微皱:“不必那么麻烦,李侍读如果碰到,直接交给本王就好,本王一定对他严加惩戒。
不用李侍读多费手脚,平日里公务就已经很繁忙了,省些时间还是多休息一下为好。”
“多谢九皇子殿下体谅,能休息自然好了,不过……”
李修然苦笑道:“陛下刚刚下旨,命下官彻查长乐坊一案,不论涉及到谁,都一查到底,下官可不敢懈怠。”
九皇子脸色微沉,连续两次暗示,都被李修然拒绝,心里升起一股恼怒,沉声道:“有些事情,查的太清楚了,对谁都不好。
万一因此惹到了自己惹不起的人,今后的前途恐怕就要渺茫的了,还是谨慎些为好。”
啧啧,拉拢不成就改威胁了吗……李修然看了他一眼,心里忽然一动,道:
“刚才的酒令,下官突然来了灵感,作了首词,还在盏茶时间内,下官就直接说了。”
九皇子顿时一愣,案子的事说的好好的,李修然突然又说回诗上,他差点都没反应过来,不明所以道:“李侍读作了首什么词?本王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