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皇兄送来的药,安宁身体已经康复,多谢皇兄挂念。”
安宁公主微微一笑,又看向七皇子和九皇子,欠身行礼道:“安宁见过两位皇兄。”
“安宁你生病了?”七皇子一脸关切。
“什么病?严不严重?怎么没听人说起过?要是早知道,皇兄一定前去探望一下你了。”九皇子也不甘示弱,努力展现出身为兄长的关怀。
安宁公主起身微笑道:“只是偶然了风寒,现在已经痊愈了,两位皇兄不必担心。”
七皇子道:“那就好,下次身体若再不舒服,记得差人告诉皇兄,皇兄就是再忙,也定会抽出时间去探望一下你。”
九皇子跟着道:“你这身子还是羸弱了些,皇兄那里还有些阿胶、鹿茸,等回去之后就命人给你送来,好好补补身体。”
“多谢皇兄的好意,安宁现在已经痊愈,就不麻烦皇兄了。”安宁公主婉拒。
九皇子笑道:“跟皇兄还客气什么,就这么说定了,等待会回去,皇兄就让人给你送过来。”
“那便多谢皇兄了。”安宁公主只好收下。
两人这番作态,热情的有点过了啊,似乎不只是兄长关心妹妹,不会是还想借此拉拢安宁公主,从而争取到她即将要下嫁的胡瑞康背后的魏国公的支持吧……
李修然暗暗猜测,拱手行礼道:“卑职李修然,见过安宁公主。”
“李侍读不必多礼。”安宁公主微微一笑。
“哼。”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身穿锦绣长袍,身材高挑,五官规整、相貌还算不错,但是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副身体被掏空了的模样的年轻男子迈步而来,看着李修然一脸不爽。
李修然回身看了眼,脸上随即闪过一抹诧异。
居然是胡瑞康,他怎么来了?看样子似乎也是来宏教殿进学的?他也能来的吗?
这么不爽,是还在为上次在天香阁被我坏我好事,让他没能成为香菱第一位入幕之宾而耿耿于怀?
还是见我跟安宁公主说话,心里吃醋了?
或者……两者都有?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也能当侍读,来给众位皇子授学,真是荒谬。”胡瑞康走到跟前,看着李修然,直接冷嘲热讽道。
李修然眯了眯眼,淡淡道:“你是在质疑陛下的眼光?”
胡瑞康瞬间脸色一变,当即否认道:“你少血口喷人,我是在说你才疏学浅,何曾质疑过陛下?”
“侍读一职乃陛下钦点,你说本官当侍读荒谬,不就是在质疑陛下?”李修然看着他,一脸玩味。
胡瑞康哑口无言,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李修然没讽刺成,反倒让自己进退两难,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此事乃父皇钦定,不容置喙,胡驸马当谨言慎行才是。”太子看向他,看似告诫,却也给他找了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