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她与别的女子不一样,这才用了贵人二字。
说是尊敬,可更多能让人感受到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嘲讽。
玉雅莉脸色铁青地迈步而去。
许公公站在门前目送着她走远,确定人都送走了,这才快步转身入了寝殿。
寝殿内还残留着男女欢好后留下的特殊气味。
许公公面不改色地走到凌乱的床榻边上,眯眼看着昏睡过去毫无所知的太子,唇边溢出一抹浅浅的冷笑,直接揭开了燃尽的香炉,用一张深色的帕子把香炉中燃烧剩下的香料灰烬全都包好,仔细折叠后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自己的袖口中。
若无这一炉上好的香,太子在重伤未愈之下,是提不起那么高的兴致的。
玉雅莉也不会那么快就下了决心豁出一搏。
如今事成,这剩下的香料,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
寝殿内发生的一切无人所知,可自那日过后,太子似乎就对玉雅莉提起了莫大的兴趣。
玉雅莉原本是不想这么快就再来行宫的,可太子几次三番派人去请,她再三挣扎后还是如约来了。
一开始她只是待上半日就走。
可过了几日,则是到了夜色深时都还在行宫之中。
再有几日,太子直接把她留了下来,在行宫中陪着自己玩乐长住。
在娇花美人的相伴下,太子的心情大好,伤势也好得更快了些。
只是在这一日玉雅莉被打发去偏殿收拾的时候,许公公跪在地上给太子抹药,迟疑了半晌还是低声说:“殿下,娘娘那边又有话传来了。”
太子在行宫中万事无忧,度日安宁。
在每日的美人声色和享乐中甚至有了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他坚信自己在行宫中能如此安逸全是皇后的功劳,也笃定自己的太子之位依旧如磐石一般稳固。
故而听到这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母后说什么了?”
“她可说了什么时候派人接孤回去?”
许公公好性子地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殿下何必心急?”
“娘娘说了,皇上的怒气已经消地差不多了,只是您的伤还没痊愈,这时候回去折腾对您的身子不利,故而才会想着让您在此处多休养一段时日。”
“至于什么时候回东宫,那不还是皇后娘娘和您一句话的事儿吗?您何苦为了这样的事儿徒增烦心?”
这样的话许公公在过去的时日中说了无数遍。
太子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中潜移默化地丧失了自己本能的判断,只是不满地皱眉说:“母后办事儿的速度也太慢了。”
“这行宫中虽说是无人约束,可到底是四方天地望不见远处,能琢磨的乐子没几日便消磨殆了,住的时间久了,哪儿还有别的乐趣?”
“你别光顾着说好话哄孤的欢心,尽快设法给母后递消息,务必让她早些接孤出去才是正经。”
“孤是正儿八经的太子,是一国储君,身有伤患时不便就罢了,可怎么总能在这无人的行宫中待着?这传出的话,让朝臣们见了像什么样子?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