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的突然到来是谁都没想到的。
可当他和定北侯都同时出现在吴府的门前时,就意味着吴广荣彻底失去了对眼前事态的控制。
不过在短暂的一瞬间,吴广荣的脑中已经飞快地转过了无数种念头。
可每一种,对他而言都是极为不利的。
在他险些窒息的氛围中,宣于渊的眉眼间闪过一抹不耐,沉沉地说:“玉清松,秦元宝,你们二人上前来。”
玉清松是第一次见宣于渊,心里虽有些怯,可转念一想眼前的人是玉青时的丈夫,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故而迟疑不到一瞬就迈步走到了前头。
秦元宝跟宣于渊是老熟人,一点儿不见踌躇,直接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注意到宣于渊的脸色似乎很难看时,他甚至还控制不住地皱起了眉毛。
她年纪小,没什么消息渠道,再加上长时间在书院中读书,对外界的事儿知之甚少。
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宣于渊的端王府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注意到身旁的小东西眼中压制不下去的担心,面具下的宣于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算他往日没白疼这小东西。
他摩挲着指腹淡淡地说:“说吧,你们二人在书院中为何与吴家的小公子动手?”
玉清松和秦元宝对视一眼,果断说:“因为他骂人。”
“骂谁了?”
“他说我姐姐与王爷的婚事是早有勾结之下的阴谋,说我姐姐魅上,王爷是看中了她的出身才会请求皇上赐婚,他还说……”
“还说什么了?”
“还说我父亲与王爷早已达成协议,如今的婚事只不过是掩饰二者联手的计谋,我们二人一时气不过,这才跟他动了手。”
“你胡说!”
“我儿子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
好不容易被下人扶着站起来的吴夫人闻声大怒,指着玉清松就说:“这话分明是你们自己说的!要不是你们自己说漏了嘴,谁会有胆子说这样的话?!”
“我自己说的?”
玉清松面带讥诮看向吴夫人,冷笑着说:“吴夫人,若事实真是如传言一般,那便是可涉及到一家生死荣辱的大事儿,我身为玉氏族人,事关自己的父亲和长姐声誉,你觉得我是傻了还是疯了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
“自己抹黑自己家里人,这样的事儿,我们自己能做?”
秦元宝扯着嘴角呵了一声,翻着白眼说:“你以为我们是你那个蠢儿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