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于渊存心找茬故意给玉青霜添不痛快。
玉青霜急赤白脸的要打要杀。
被迫夹在中间的玉青时脑袋大了一圈,怕闹大了真的引来了人,只能是无视玉青霜的反抗强行把人摁到凳子上坐好,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这事儿你可能有些误会,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
玉青霜吊着眼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如死灰地说:“我都亲眼看到了,这算什么误会?”
“我……”
“他还叫你迟迟。”
玉青时……
“他还冲你撒娇!!!”
被指控撒娇的宣于渊脸皮厚度可观,面对玉青霜的痛斥没半点不适,甚至还很从容。
玉青霜强行掰开玉青时的手转头看向宣于渊,气得后槽牙不住打颤。
“你看你看!他连衣裳都没穿好!他……”
“他简直就是不要脸!”
“下流!”
“卑鄙!”
“无耻!”
“登徒子!”
“就该被乱棍打死!”
玉青霜蹦豆子似的一句连一句地从牙缝里往外蹦词,骂起来就跟开了闸似的怎么都停不住,玉青时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无声叹气,可还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屋外突然就响起了云芝试探的问询声:“姑娘?您可是醒了?”
“奴婢进来给您和四姑娘添炭,您……”
“不许进来!”
玉青时还没出声,玉青霜就激动得不行地说:“谁都不许进来!”
“你出去把这院子附近的人全都撵走,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跨入二门半步!”
门外的云芝一听她的语气不对心里咯噔一响,生怕她在屋内跟玉青时起了冲突,连忙说:“四姑娘,您……”
“云芝。”
玉青时摁着额角说:“我跟四姑娘有话说,按她说的把人都带出去,无许不得擅入。”
云芝隔着门没听出玉青时话中有什么异样,又不敢贸然闯入,只能是压下担心小声说:“是。”
云芝走了,宣于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起伏,依旧老大爷似的举着茶杯慢悠悠地转。
玉青时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淡淡。
唯独头一遭经历如此惊险之景的玉青霜愣生生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心惊胆战地看看玉青时又看看宣于渊,愁得眉毛打结语气颤颤。
“玉青时,你赶紧撵他走啊!你快点儿啊!”
转茶杯的宣于渊闻声抬头,目光定定地看着玉青时,有意无意地把自己的领口往玉青时的眼前凑,闷着嗓子说:“迟迟,我还受着伤呢。你说好给我上药的。”
他在外受了伤本该直接回去,可实在是着急想给玉青时送个东西,这才摸黑上门。
原本受伤的事儿不想跟玉青时说,只想着把东西送到就走,可谁知玉青时的鼻子太灵,一露面就被抓了个正着。
玉青时不放心没让他直接走,索性把人留下准备给他上药,可谁能想到宣于渊的衣领刚解开,玉青霜就趁他俩都没留神的功夫溜了进来……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玉青霜认定他俩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火烧老房子似的着急撵人,宣于渊彻底不要脸了赖定心思死活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