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意识到宣于渊是要走了,他突然就开始舍不得了。
他板着脸抓住宣于渊的衣摆,小声哼唧:“于渊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啊?”
“你还会来找我吗?”
听出他话中的不舍,宣于渊心头微暖,低头捏着他的鼻子揪了揪,闷笑说:“我有空了就来找你,不过刚刚咱们可说好了,我来找你的事儿是咱俩的秘密,不能让你奶奶和春草知道,记住了没?”
秦元宝一本正经地点头,连连说:“你放心,我都记住了。”
“绝对不会让她们知道的。”
“那就行。”
宣于渊抱着胳膊挑眉说:“我刚刚教你的那几招都记住了?”
秦元宝用力点头:“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好练,等你练会了这几招,我再来教你别的,但是如果去打了架,不许说是我教你的,谁都不能说,知不知道?”
他对秦元宝有私心,乐意亲近他逗他开心,教他几招怎么打玉清松不碍事。
毕竟玉清松那小子说话实在不中听,敢言语轻慢玉青时,就活该他挨几顿秦元宝的揍。
可他教着秦元宝怎么殴打玉清松的事儿,当真不是什么能放在台面上说的事儿,万一走漏了风声,到了定北侯的跟前只怕是不好交代。
秦元宝不太理解为什么不能说,不过学到了怎么打人在他看来就是最好的事儿,故而答应得异常爽快,点头的动作一点儿也没思索。
见他一一都应下了,宣于渊满意地弯唇一笑,屈起指尖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个不轻不重的脑瓜崩儿,说:“国子监每半月休两日,在你休学在家的时候,我就在晚上来这里找你。”
“要是家里有什么事儿,特别是关于你姐姐的,你就把事情写在小纸条上,塞进那边墙面上的第三块砖缝里,我看到了会来找你的。”
秦元宝捂着被敲的地方,顺着宣于渊指的方向认认真真数了数砖缝的位置,狐疑道:“你人都不在,我把纸条塞到那里你真的能看到?”
宣于渊颔首而笑。
“只要你放了,我当然能看到。”
玉青时不是不肯跟他说实话吗?
他先把秦元宝忽悠到自己这边来,有了个顺眼还顺手时时刻刻都能给自己通风报信的小内应,他就不信他还揪不出玉青时藏着的小尾巴。
叮嘱好了秦元宝,宣于渊也没耽搁,脚尖一点就翻身跃上了墙头。
秦元宝站在原地仰着脑袋满脸艳羡,在夜色里发亮的两只眼睛里写满了的都是我也想这样的渴望。
宣于渊低头对上他的双眼有些好笑,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勾唇道:“对了,刚刚忘记跟你说了,你想打的玉清松也在国子监就读。”
“你要是想抓紧时间报仇,这几日最好就好好练练,打不过可不许哭。”
宣于渊话音落下人就没了影儿。
秦元宝站在墙根下攥着拳头狠狠咬牙,怒道:“我怎么可能打不过?”
“我一定要打得玉清松满地找牙!”
与此同时,正在家祠中认真罚跪的玉清松顶住困倦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他默默把地上被冷落了半天的被子裹在身上,吸了吸气意识不清地小声嘟囔:“被子是无辜的,跟人没有关系,我就随便裹一裹,大不了……”
“大不了明天出去了还梅青院一床新的被子!”
“小爷我让人塞二十斤的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