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时心情不错,忽略了她仇视的目光,仰头看着树枝上蹲着的宣于渊,说:“你是猴儿么?”
“有路不走去爬树?”
“嗐。”
“我这不是被烦人玩意儿挡了道吗?”
他顺着树干滑下来,蹦到玉青时的跟前,笑眯眯地说:“你不是说不来么?”
“怎么改主意了?”
玉青时把手里拎着的衣裳往他眼前一递,淡声说:“奶奶说怕你穿湿衣裳受凉,让我来给你送换的衣裳。”
“然后你就来了?”
“不然呢?”
玉青时挑眉送了宣于渊一个无声的眼刀,视线越过他的湿发落在刚刚站起来的粉衣姑娘身上,唇边溢出一抹玩味的浅笑。
“没想到你还真来试了。”
只是玉青时也没想到,宣于渊的反应竟会如此不解风情,半点面子都没给人家姑娘留。
粉衣姑娘就是不久前跟玉青时起争执的人,听到这话脸色更难看了不少,又羞又恼,死死地盯着她咬牙不言。
玉青时戏谑弯眉,难得对宣于渊有了好脸,说:“你找个地方躲着把衣裳换了,省得回去奶奶见你还穿着这身还得念叨。”
宣于渊在玉青时面前一点儿脾气也没,听了立马笑呵呵地说好。
他转头左右看了一圈,指着个树丛说:“我去那儿换,你等我一会儿。”
“嗯。”
宣于渊抱着衣裳走了几步,又很是警惕地转过头,不放心地叮嘱玉青时:“你记得帮我把风。”
“别让不该看的人凑过去占我便宜。”
一个大男人,说这话时一脸恼怒,活像是个黄花大姑娘。
被他意有所指的粉衣姑娘闻声一脸死一样的惨白,浑身都抖成了筛子,看着极为可怜。
只可惜,宣于渊不是个解风情的。
玉青时也没以德报怨的心性。
在这两人面前,别说只是哭,就算是把头摘下来血流了一地,这二位见了大约都不会变色。
玉青时嫌弃地白了宣于渊一眼,弯唇轻斥:“赶紧去!”
宣于渊噗嗤一乐捧着衣裳蹿入了树丛深处。
刚刚还一脸惨淡的粉衣姑娘不知从哪儿借来了勇气,瞪着玉青时咬牙说:“你还说自己跟他没什么?”
“还敢说自己没勾搭他?”
“要不是受了你的蛊惑,他怎么会对你言听计从?”
“你肯定是……”
“如你所言又如何?不是你说的那样又怎样?”
玉青时漫不经心地掸了掸手指,轻飘飘地说:“那都是我跟他的事儿,与你何干?”
“别说我现在和他的确是没什么,万一是真有点儿什么男女之情,那他就是我的。”
“谁给你的胆儿觊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