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感情,不舍得训自家徒弟,反而冲着我来了?老子又不是出气筒,你自己不争气打不过狗道友,怨谁?知道老子是谁不?我是你祖宗!
“大师伯息怒,客卿道友是有分寸的……,咦,你脸上的印记开始褪去了。”
我正敷衍着,忽发现异常,惊喜的指着他的脸喊起来。
“找个镜子来。”
刘老先生急急吩咐,宁鱼茹送上自家的小镜子,老先生打量起来,发现印记逐渐变淡,直至消失,不由满意的笑起来,下意识捋胡子,但一手捞空,才想起胡子缺了一大截,脸色又开始转阴了。
“哼,算它识相。”
老先生悻悻然的将镜子还给徒儿,随手打了个响指,我隐约看到几束能量光回收到老先生体内,恍然,这是隔空解了狗道友身上的脚印痕迹。
两个家伙还算是懂事,口头上谁也不饶谁,但私下里都收回了自家的特殊法力,避免关系持续恶化,这算是睿智行为了。
紧跟着,老先生找来一把剪刀,对着镜子修理胡子,十分钟才弄好,短是短了些,但还算能看。
他伸手捋了几下不足半尺的白胡子,有点不满意,但当下也只能这样了。
看他忙活完了,我才凑到近前说:“大师伯,有要事和相商。”
“哦?”大师伯随手将镜子还给宁鱼茹。
鱼茹很是懂事的离开了客厅,连带着,其他伙伴都自觉的避开此地。
随意挥挥手,大师伯催动了几道禁制,示意我落座。
我找个位置坐下,整理一下语言,这才有条不紊的将大竹竿长老突然拜访分道场的事儿说于大师伯知晓。
听着我的述说,老先生脸色逐渐变得铁青,眼中充满复杂情绪。
显然,当年被人构陷驱逐出宗门是奇耻大辱,不管何时提及都会勾起心结,偏偏涉及到当代第一人的口谕,我哪敢隐瞒?一字不差的将大竹竿二长老的话转述完,接着就闭嘴不言了。
要不要带着我去大幻魔岭赴约?完全在大师伯一念之间。
客厅陷入诡异静默中,足足五分钟,大师伯不但一句话没说,还闭上眼睛沉思起来。
我不敢惊扰,下意识转为内呼吸模式,静待对方抉择。
倏然,大师伯睁开了眸子,两股精光释放出来,他忽然冷哼一声,随即说:“岭主这话还是和当年一模一样,和稀泥的厉害,什么叫做往事随风?这些年我和你师傅心头郁结,回想起当年事就恨得咬牙切齿,岭主一句话就想翻篇?没门!”
我一听就懂了,想要刘老先生和宫重回归宗门,为当年事翻案是必须的,没有这个,大师伯宁肯不回去。
岭主的话确实有和稀泥的意味儿,就是想这般不清不楚的下去,这不是大师伯和宫重能接受的。
“不过……。”
老先生话头却是一转。
我眨巴几下眼睛,做洗耳恭听状。
“大幻魔岭下一代岭主宝座,是值得争上一争的!此等大势力要是能掌握住,那可太有成就感了,姜度,你对自己可有信心?”
眉头跳了几下,我不解的看向他:“大师伯,你这是要赶在元旦前带我于大幻魔岭一行的意思,可你也说了,岭主态度是不可接受的,那依着我的意思,你大可不必委曲求全,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即可,保证你不会失望。”
“你小子这是话里有话,但还不想明说是吧?本道爷倒要看看你能折腾出什么浪花来?带你回去可不是什么委曲求全,竞争岭主资格是缘由之一,其二吗,我要求你将另外几位竞争者都踩在脚下,踩得越重越好,这样,算是为我和老十六出气了。”
老先生这话一出,我秒懂。
笑着看向他:“大师伯,感情,岭主竞争者中有当年构陷你和师傅之人的弟子,还不止一人,而是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