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照冷哼着,说的话却让我心头一震。
很想提醒她一句:“一年追杀期之后,五十年成就大战中,咱们可是竞争对手。”
但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儿,我就没开这个口。
背在身后的手做了好几个动作。
白牙堂所属看到我的手势后,默契的向后退开更远,纷纷亮出武器警戒着周边环境,指不定敌方团队会偷袭,保持警惕是必要的。
我看向前方不言不动的李穆滨和筐冬花,冷声说:“如你们所愿,我们悉数到场了,这架势是打算一网打尽吧?那就别藏着掖着的了,还有什么高人,不妨一道亮相。”
李穆滨早就恢复了平静,闻言淡笑一声:“姜道友这心里比谁都清楚形式,和你为敌非贫道本意,但大势所趋,只能顺应天意了,至于你所言的高人?贫道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此刻就现身?”
李穆滨说完这话,回头看向远方黑暗之地。
态度清晰,要不要此刻就掺和进来?端看其他高人的心情。
我和姜照也顺势看去。
静等了五秒钟,一声长叹后,有人说话了。
“阿弥陀佛,既如此,贫僧就不等了,和这两个孽障还有旧账要算呢,要是他们提前被李道友弄死了,佛爷我去哪里收账?”
这声音一出,我眼瞳猛地缩紧,因为非常熟悉。
转头看向姜照,只见她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杀意已抑制不住了。
远远的黑暗之地中,一个身影闪现出来,一步步的向着这边走来,不用他走到近前,其形象已被我瞳术拉到近前来。
是个面相年轻、衣着朴素的和尚。
头上没戒疤,看着极为普通,但他散发的波动却是通天境中期。
瓷蒽寺主持水堡禅师。
天谴之夜这厮被伤的不轻,但眼下看来不但恢复如初了,甚至更胜往昔了?
他一步步的走的不快,但诡异的是只几个眨眼,就经到了李穆滨他们身畔,缩地成寸大手段用的炉火纯青。
此刻,他正用一双狠毒到极点的眼睛盯住我俩,似要择人而噬。
谁若说这是出家人该有的眼神,那真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李穆滨,你竟然和这邪僧勾结一处,你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吗?别告诉我你不晓得他背地里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我心底都是愤怒。
早就知道以往的那个正气凛然的李高功不复存在了,但也没想到真实的李穆滨无耻到这般境界?
为了剿灭竞争者,竟然毫无底线的和邪僧水堡结盟,哪有丝毫底线可言?忘了自身阎王殿副殿主的身份不成?
但转念间就记起了李穆滨的小主’身份,心底恍然:“主上一派中的人如此行径,不是理所当然吗?是我着相了。”
厘山中的一幕幕无不说明主上一派的残酷和恐怖,他们这样的邪恶存在哪有什么底线可言?占据了地府高位不假,但他们德不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