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在辩论中已经压住了车安真人,转身就走谁都不会说不出什么不是,但周爵的出现可就让我陷入尴尬境地了。
凡事就怕对比,相比周爵的迎难而上,我保存自身不管在场之人的选择就显的庸俗不堪了。
不用说,在场的这些家伙一旦幸运的脱身而去,这数万张嘴巴,只要有机会就会不停的抹黑我和方内道馆。
这还真是让人头疼的事儿!
在我琢磨这些的当口,周爵已落到弥罗身前数百米处了,他渊渟岳峙的站在那里,像是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松树,冲天剑意陡然而起,只说气场比之弥罗不落分毫。
“周爵,你又来坏本皇的好事?你是如何知道本皇行踪的?是不是本皇麾下有叛徒?”
弥罗心思转的太快了,立马点出重点。
同时,他扭头打望一番四十多名妖皇境属下,眼神掠过后,落到朗琉璃和箓佛寺众僧那边儿,眼底杀机隐隐。
他一定是怀疑上箓佛寺了。
但表面上弥罗并未表现出和箓佛寺及陵园居士勾结,所以,他不好当面质问什么?
朗琉璃神色尴尬,合十念了好几声‘阿弥陀佛’,面相带着委屈之意,似乎在对弥罗说和他无关。
“哼!”
弥罗冷哼一声,眼神收回,盯住一脸淡然的周爵。
我注意到周爵嘴角挑起了戏谑弧度,那意思似乎在说:“弥罗你尽管怀疑就是,本座保证你找不出卧底来。”
周爵对那个超级卧底非常信任,信任那人具备不引人怀疑的大本事。
在两人对话的功夫,远远的,一行人慢悠悠的飞来。
数量非常多,且老头、老太的居多。
在场人都打望过去。
我仔细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好几张久违的面孔。
排在最前方的不就是当代夜山阁主拓跋乐吗?
他身后跟着背着葫芦法具的五师叔,时隔多年,这老东西还是那样的丑陋!还有一众老叟,不用说,都是夜山阁后山常年闭关的老祖。
我眼神倏然一凝,因为,看到瓷盘长老了。
心头之间涌起怒意来。
我知道这是来自于瞳一的怒意,当年,阴山阁巨变,拓跋乐伙同一众叛徒,暗算当时的瞳一(血月),甚至出动了两名阎君参战。
那是一场无比惨烈的斗战,最终结果,九瞳崩裂,组成九命闭环事件的一部分。
若不是拓跋乐的背叛,瞳一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的吸收、炼化九瞳为己所用,那就没人能治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变数,才让我等副瞳有机会反抗主瞳的控制,得以逃出生天。
因而,瞳一对夜山阁这帮子老家伙的恨意宛似大江之水滔滔不绝,但论到我这里,其实,恨的只是拓跋乐和姜紫淮等人的狠辣,但若是没有他们作妖,怕不是我们副瞳没目下的自由?
“罢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是向前看吧。”
我于心中送给瞳一一句,压制了他的怒意,免的自家情绪被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