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闵庵添为方内正道翘楚门派之一,怎么可能坐看邪门外道在方内大地猖狂?因此,本庵主和几位长老级前辈都已潜到此地;
箓佛寺若是不搞小动作,朗琉璃愿意和姜馆主按规矩的生死战,静闵庵就不会出手,但若果箓佛寺暗中有其他计划,比如,不顾约定的埋伏高手袭击姜馆主和方内道馆的道友,那本庵一定会及时出手的,喊馆主来此就是说一下这事,让你心头有数,大胆而行便是。”
静袖一番话出口,我就蹙紧了眉头。
没事献殷勤非阴谋即恶意!
我和静闵庵哪有什么情分?对方凭什么这样帮忙?
什么正道和大义?笑话,我再清楚不过了,方内和方外都是一个德行,正道、邪道和中立势力都只是个名头,谁将正道人士当成正直使者那就离死不远了。
反过来讲,邪道中也有不少义薄云天的大侠。
我所经历的过往中,恐怖魔头出身于正道的还少了?
随便数一数,莫十道、姜紫淮、没被瞳一夺舍前的血月阁主,包括他的腹黑弟子拓跋乐,这都是老一辈的魔头了,再说回现代,夜山阁中的副掌院们,哪一个是省油灯?
所以说,只从夜山阁就能管中窥豹了,所谓的正道不过是个称号,绝不可当成心性正直看待。
这两个根本就不能划等号。
“静袖庵主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方内道馆不愿意静闵庵插手此事,不管对方是否有阴谋或是安排了高手,静闵庵也无需出手;
老话讲无功不受禄,本人可不想欠你们人情;
丑话说在前面,你们若是随意出手破坏了生死战约,那反而是和方内道馆为敌,至于箓佛寺搞小动作?你当我方没有后备计划?
所以说,你们安静看大戏即可,若一意孤行,即便帮忙了,过后我也不会承情,这点请庵主务必记牢,并转告给静闵庵的诸位大师们。”
我琢磨了一下后断然拒绝。
不知道对方到底打着什么主意,我才不会松口呢。
这样一来,不管静闵庵过后搞出什么祸事来,和方内道馆都无关。
静袖庵主眯起眼睛,阴沉的看着我,半响后,转头看向吃完饭的宁鱼茹,轻声说:“宁施主如何看?”
“我以馆主马首是瞻,他说的话方内道馆成员都得听,毕竟,我只是个不起眼的副馆主。”
宁鱼茹摊摊手表示无奈。
静袖眼底隐隐透出一丝锋芒来,转瞬即逝。
她扭头看向我:“贫尼真的没有想到,敢和箓佛寺叫板、平了蛇眼佣兵团的姜度馆主,竟然这么没有肚量,不认人情的话也能说的出口?你让贫尼感到失望了。”
“抱歉,我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他人不失望的,我行我素、任意逍遥才是我的人生态度,还请庵主理解。”
我不卑不亢但语藏锋芒的回应。
“好,很好,非常之好,贫尼会将馆主态度转告庵中长老们的,先在此预祝馆主旗开得胜,灭大魔头朗琉璃于马下!贫尼告辞,阿弥陀佛。”
话不投机半句多,静袖说了几句场面话后,随手扔在桌上一张十元纸钞,起身而去。
“庵主慢走,不送。”
我冷冷说了一句,随即低头看着桌上留的那张纸钞,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