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五阶中品的灵龟盾,最后被七妹以四十六万的价格拍买下来了,当然不是以灵石,而是以猎妖善功作结算的。
善功算是玄心宗的一种货币体系,一善功等于一灵石,在这个宗门强盛时,善功的作用与价值是大于灵石的,但当这个宗门崩溃时,善功价值也就归零了。
这种宗门内部货币体系,因为其利于宗门统治广为流传。
除了第一件五阶灵龟盾,接下来的拍卖品都是一般筑基、紫府修士使用之物,并没能引起张烈等人的兴趣,但依然竞拍得氛围火热。
这却也是寻常之事,玄心宗作为玄阳海域的第一大宗,同时也是抵御妖族势力天月皇朝的最前线,其背后也是有着许多中小型宗门、高阶散修的,而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这些修士的背后也绝大多数是拖家带口,有后辈门人需要扶持,自然也就需要这些低中阶灵物丹药。
随着时间推移,眼看玄心大会拍卖会到了中午时分。
之前主持大会的两位美貌女修之一,莲步款款走上前来,她取出五个玉瓶,笑了笑说道:
“按照往日的惯例,我宗每逢玄心大会都会拿出一部分筑基丹拍卖,最近这几年宗门收获不小,这一次拿出的筑基丹比以往多出两瓶,这五十枚筑基丹将会分开拍卖,每一枚底价为六千灵石。”
瀚海界有无尽大海,海中妖兽数量甚至比陆地上的人都多,获取四阶妖丹也相对容易。
再加上玄心宗有五阶炼丹师,炼制筑基丹的丹成率已经能稳定在八成左右。
他们炼制的筑基丹,每一枚的成本大约在四千灵石左右,即使按照六千的低价拍卖出去,利润也非常充足。更何况出现在这种拍卖会上,价格几乎只会上浮底价的一倍以上,再低的话,玄心宗宁可让会场内的自己人,拍买回去,也不会允许这种战略资源低价流入通玄界,扰乱行市。
被底层修士占些小便宜可以,想占玄心宗这样的元婴宗门大便宜,是很难办到的,方方面面都有后手。
“九千八百!”
“一万二千!”
即使这一次玄心宗放出的筑基丹数量不少,可是依然有大量的筑基、紫府修士为后辈道途争抢购买,最终平均的成交价要比市价的一万灵石还要高出两三千。
“大宗门有渠道优势,有高阶炼丹师,材料汇聚后只要几日炼丹,就能买下练气修士一生的辛劳,筑基成功还好,若是服用筑基丹还是失败了,此生都要背负巨额债务甚至累及子孙。”
看着现场火热的交易场景,凭借斡旋造化已经是初通炼丹术的张烈在心中感慨,炼丹术一旦修成后的巨大暴利。
当然,这样的暴利也需要以强大的背景势力作为前提的,否则那就是福祸难料。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件又一件灵物经过竞价拍买交易,终于,又出现了一件让张烈为之动意的宝物。
此时此刻,之前那名中年美妇人已然退了回去,换上一名容貌上更加年轻的美貌女修,她一身玄衣金线道袍映衬得肌肤如冰如雪,艳丽动人,此时此刻双手捧着一只剑匣,神态恭敬地走上前台。
并不是对在场众人,而是对手中这口飞剑:
“五阶上品飞剑三焰分光剑,为铸剑大师寒山上人倾尽心血历时十载完成,剑气浩大刚烈,其中天然蕴涵剑光分化之神通,可化剑三分而威力分毫不减!”
言说到这里时,美貌道姑略一停顿后方才继续言道:
“通玄道界,任何厉害的飞剑法宝,其实都无法对人有任何效益,因为神兵宝物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够资格拥有,任何底蕴不足、修为不够者拿到,不过是反而折损自身能耐,最终结果也是非死即伤。”
“所以,各位道友在拍买此剑时,最好先估量一下自身修为,免得在大会之后不出数日便被人杀人夺宝。”
凡是在玄心大会期间杀人夺宝,扰乱会场秩序的,都是在断人财路与玄心宗为敌,玄心宗自然会与他不死不休。
可是玄心宗的势力可以护人一时,却无法护人一世,这也就是,此女说出这一番话的意义。
毕竟在玄心宗的立场而言,五阶飞剑拍买者没几日就被人杀了,此等事情,好说却不好听。
“四十万九千。”
“四十一万四千。”
五阶上品飞剑,不说世所难寻那也是颇为罕见。
再大的坊市,炼器铺内可以贩卖四阶法器就已经接近极限了,五阶法器绝对是镇店之宝,并且多是残品。
当看到三焰分光剑的时候,张烈微微眯起双眼,心中已然升起了势在必得之心。
他是用剑的大行家,当然能够看得出,此剑的运使难度,恐怕这也是玄心宗会将此剑拍卖的原因之一。但是对于自身来说,却并无问题。
此剑在手,以自身法力修为配合双翼狂龙剑诀,金丹境修士就少有可以与自身匹敌的了,除了那些极少数的精锐天骄之辈。
“五十万二千!”
“五十二万六千!”
在玄阳海域这片范围,那位寒山大师似乎是极有名望的,以至于虽然介绍不多,但是这口五阶飞剑的拍买竞争异常激烈。
张烈知道此剑价值还未到上限,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开口,但是附近的几名结丹修士,彼此追逐,价格咬得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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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万九千!”
“哼。”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低沉冷厉的怒哼声,突然自拍卖会场的楼阁内扩散,与之伴随而出的还有一股阴炽凶狠的神识扫荡而来,其中威胁之意已然不言而喻了。
虽然未曾露面,也未曾真正动手,但这种行为无疑已经算是仗势压人,常理而言该有主持大会的玄心宗出面压制的,行事风格更加暴烈一些的宗门,甚至会直接驱逐乃至动手杀人。
但是,这一刻玄心宗的应对态度却非常奇异,高台上的那名玄衣女修虽然微微皱眉,但却再没有其它的表示。
“五十八万九千!一次。”
“五十八万九千!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