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呢,一个声音喊住了易正:“兔子,你不用会藏经阁了,外门弟子不用打杂。除非你想去藏经阁守书!”
易正回头一看,好家伙这是好久不见的孙谨言,也就是掌管藏经阁的阁主。
孙谨言边上站着刚走又被拉回来的柳恭卿,柳恭卿脸色不是很好看,奈何孙谨言死死的拉着他的衣服,他也走不了。
孙谨言怒视易正:“小兔崽子,你好歹也是我文曲殿的一员,今天所作所为着实给我们丢了大人了!
扮猪吃老虎,拦路抢劫,敲诈勒索你全用上了啊!
如此作为,如此做派,你当你是文昌宫的人呢?!”
易正刚开始被骂的还有点不服气,但是后面那一句一出来,连忙点头:“我错了……”
柳恭卿老脸乌黑道:“孙谨言,你是带我来训斥你徒弟,你还是来恶心我的?”
孙谨言干咳一声道:“不好意思说实话了,我这就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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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谨言仰起头,指着兔子道:“兔子,你这次做的事情不地道。
做的事情很混蛋!
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好,回头我罚你留在藏经阁面壁思过三个月!
三个月内,每顿饭,少吃一碗饭,饿着!
你可认罚?”
易正知道孙谨言的意思,无比配合的老泪纵横,抱着孙谨言的大腿:“孙阁主,我错了!
你是知道我的,我这性格,一分钟不动一下都难受,面壁三个月,这不是要我的命么?
我这身材,一顿饭没有两碗饭都吃不饱,少一碗,这也太难过了!
呜呜哇哇……
我好惨啊。”
看到兔子哇哇大哭,涕流满面,似乎真的很害怕,很伤心的样子,柳恭卿的脸色略微缓和了些许。
孙谨言道:“老柳,人我处罚了,你还满意吧?”
柳恭卿也谈不上满不满意的,就如孙谨言所说,兔子做的虽然过了,但是每年文昌宫的弟子何尝不过呢?
只是今年这兔子的手段成功的拉低了大家整体的下限,这才让他心生不爽。
不看僧面看佛面,柳恭卿看在孙谨言的面子上,也不能再生气了,于是回道:“罢了,你好生管教便是。”
说完,柳恭卿腾空而起,离开了。
“老柳,放心,我绝对好好管教!”孙谨言挥手。
等柳恭卿走远了,孙谨言猛回头,吓得易正往后连跳三下,跳出二十多米远去。
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一张老脸急速靠过来,然后他就被孙谨言抱在了怀里。
孙谨言那张如同陈皮似的老脸,笑开了花:“兔崽子,我就知道你和其他的那些闷棍不一样!
果然没看错你,这回真给老子出了口恶气!
哈哈哈……
干的漂亮!”
易正感觉自己快被孙谨言勒死在他怀里了,努力开声道:“你轻点,快死兔了!”
孙谨言这才松开,哈哈大笑道:“兔子,你这次干的好,干的漂亮,什么都不说了,以后你就留在藏经阁,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易正不解的看着孙谨言:“我干这些事儿,你不生气?不对啊,你不是惩罚我面壁思过么?还罚我少吃饭。”
孙谨言点头,然后扔给他一块小牌牌,上面写着一个大字——壁!
孙谨言道:“贴脑门上,跟他面对面吧。至于吃饭么,少吃一碗而已,又不是不让你吃十碗八碗的?上限无限多,减个一而已,你还怕吃不饱?”
易正哑然,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懂了!还是您老骚气!”
孙谨言是真的开心,拎着兔子一路狂奔回藏经阁,然后哪怕藏经阁隔音极好,依然能听到他无比猖狂的笑声!
零榆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易正:“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开心。
小师弟,你的所作所为我虽然不赞成,但是也不反对。
不够你要记住,读书人,心中自有一股正气,切勿学那文昌宫的人走旁门左道。”
易正点头,然后有些不解的问道:“文昌宫的人既然学术不端,为何文昌宫还收?而且还挺纵容的?”
零榆想了想后,说道:“物尽其用吧。”
这话易正有点听不懂,但是又好像听懂了,陷入了沉思当中。
零榆继续道:“其实文昌宫只是大门好进,但是想毕业出来,却是极难的。
文昌星君主张的是宽进严出,入门容易,出门难。
才学和人品不过关,这辈子也就在书山打杂了。
文曲殿恰恰相反,严进宽出,入了文曲殿,必然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无论是才学还是人品都是合格的。
文曲殿的学习相对于文昌宫要宽松的多,跟多的是放任大家去讨论,去钻研,不会有太多人过问。不过你若是有问题,所有的老师,你都可以随时随地的去问。
文昌宫就不一样了,那里等级森严,外门弟子就是外门弟子,能接触的老师就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