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头晕目眩,解开迎儿口中手帕,听得她一番说,只觉得天塌地陷。
“我那女儿,你何苦至此,竟是为此等事丢了性命!”潘公大叫一声,“可怜我就这一个女儿,杨雄啊杨雄,纵然我女儿有错,何苦将她杀了啊!”
迎儿哭着道:“便是那杨雄饶恕奴与老主人性命!”
潘公又听迎儿一番说,叹息道:“原来如此,若是他真的凶性大法,昨晚老头儿也要丢掉性命啊!”
潘公心中矛盾不已,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有庆幸,又有后怕,还有难过。
事到如今,潘公拉着迎儿,自是报案官府,只等官府来判。
那迎儿最是清楚,将来龙去脉一说,自是凶手明确,当即行移文书,出具上前,捕获杨雄、石秀等人。
至于潘公,则是买上棺材之类,给女儿丧葬。
.......
戴宗那一头,狂行到饮马川,邓飞等人早已等候许久,见到戴宗亲至,自是高兴不已,当即收集金银细软,朝着南下而行!
至于杨雄、石秀、杨林、时迁四人,结成小队,一路而行,白日只管休息,只走夜路!
等到郓州地界,想着快要到梁山,过得香林洼,一早便望见一座高山。
他们行走的疲乏,石秀好奇问道:“听说梁山势力,蔓延到郓州全境,怎么这一处地方,不见踪迹?”
杨雄摇着头,道:“之前说只是大境,想必还没有真正彻底治理一地才是。”
杨林道:“眼下冬日渐进,我听戴宗哥哥说,来年开春,必有大战才是!”
“不管了。又累又渴,这天色渐晚,找个地方,先弄些酒肉吃才是!”杨雄当即说道。
这话一出,几位兄弟连连点头,众人又走一阵,望见远处有个靠溪的客店。
四人一阵疾走,便到门前,之间这店前临官道,后面靠着一条河,周围有数百株垂柳环绕,犹如门寨一样,在那酒店门前,竟还有几棵梅花在门前,整个客店装扮,还真是个好地。
偏偏那门前,还有门帘书写,着实不一般!
右壁厢一行书写:门关暮接五湖宾;左势下七字句道:庭户朝迎三岛客。
虽居野店荒村外,亦有高车驷马来。
杨林瞅着西边天,道:“已近黄昏,这家店倒是个好去处!”
他们四人刚要进门,不想那店门小二抬着门板,便要关门。
小二拦在门口,道:“几位客人们,实在不好意思,店里打烊了!”
时迁脸色一沉,还是道:“好小二,我们走了一天一夜的路程,到此处已是要天黑,此番又累又渴,又如何去别的地方?”
小二瞧四人风尘仆仆,道:“你们还是进来歇歇吧!最近周遭不太平,你们也得小心一些。”
领头杨雄听到这话,奇怪问道:“为何这般说?”
小二领着他们进屋,叹口气道:“我们郓州出了一个山贼窝,他们势力贼大!数次攻灭官军,此番到处都有梁山的斥候。不过他们倒是与别处山贼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杨雄来了兴致,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