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海感觉整个人一半在冰水中,一半在温汤中!
眼前的美妇,一颦一笑,百媚横生,让他渴望不已,又恐事情败露,那恶果恐怖不已。
前后矛盾之间,看着冬日,裴如海竟是头顶冒汗,窜出一团热气!
潘巧云瞧见,竟是抢前一步,一把拉住裴如海,手中粉色香帕擦在那青色脑壳上。
“瞧你紧张的,一头大汗,也不晓得你怕什么?”潘巧云笑吟吟说道。
裴如海心脏跳得飞快,感觉都要从腔子里面蹦出来一样。
“我是热,不是怕,你莫要擦我的头,男女授受不亲。”裴如海连连后退,双手合十,还真是惊慌失措模样!
潘巧云噗哧一笑,不知为何,这裴如海越是这般一本正经,她还就是喜欢。
这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偏生让潘巧云感到某种刺激,还有一种愉悦。
那是一种活着的快乐,每一日的生活,都变得不再是平淡与死水。
纵然是那杨雄,也是一天到晚都是公务的笨人!
一板一眼,那样的人儿,便是想要多说一会说,都是生的无趣呢。
师兄生的俊秀,还有一颗佛心,乃是赤子一般。
人前端庄,人后急色模样!
啧啧!
只是见他那痴缠模样,哪里像个僧人呢。
“哟,你可得记住方才说的话呢。”潘巧云故意逗弄他,佯作生气,恼恨道。
裴如海心痒难耐,一双眼睛四处乱转,道:“你家相公的兄弟,那个叔叔,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小僧见到他,总是心中惴惴,只怕要出事一般!”
潘巧云横他一眼,道:“你理睬他作甚?不过是个义弟而已,我们只是说会话,他难道还敢去我家相公那边嚼舌根。不是亲兄弟,便是亲兄弟也不敢胡乱说道。”
裴如海听得此话,当即松了口气,道:“最近到寺庙中,当要小心一些。”
“为何这般说?”潘巧云疑惑问道。
“今日我入城没多久,后便有沙弥传来消息,城外出了一桩杀人案,那沧州城的军护张保,还有一棒子闲汉,听闻被人杀了!那十几个人死得甚惨,小僧想着,怕是来了什么强人!”裴如海说道。
潘巧云讶异道:“竟是出这种事情?哼,杀得好,那张保不是个好东西,当初当街阻拦我家夫君,差点把他赏钱抢走,这样的人,死了反是好事!”
“我看你家相公此番忙碌,恐怕也是要探查此案。”裴如海小心翼翼试探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管那么多!师兄,交代你的事情,莫要忘记。”潘巧云再次嘱咐。
这和尚连连点头,道:“既是那叔叔无所谓,那小僧便放心了!”
说完这话,这一僧一女又嬉笑一番,这才各自告辞。
和尚出去整理收尾事宜,倒是那潘巧云自上楼安歇。
唯有石秀听得一清二楚,当下想到:“唉!还真是如我家哥哥所言,真是狗东西货色!却是个贱货敢胡乱做此等事!”
石秀气的肚子鼓胀,转念一想,自言自语道:“那张保竟被杀了,不晓得何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