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
有人倒霉,就有人欢庆。
整个东京城,繁华之下,忙碌的人和事,实在太多太多。
纵然是贵族人家,同样会有烦恼。
高府,此刻歌舞升平。
偌大的正厅当中,丝竹之声不绝,有舞姬跳着舞蹈。
高俅正坐上位,眯着眼睛,手中捧杯,一脸笑吟吟。
原本瘦削的脸庞,这些日子,生了不少肉。
“老爷,蔡太师一早便去了童贯大人府邸,像是去求他救命一样。”钱友德站在一旁,恭声说道。
“让他去,眼瞅着要淹死,总不能拦着人家找稻草吧?”高俅哈哈大笑,“痛快!实在是痛快!往昔我恨不得将林冲碎尸万段,只是这一次,他做得不错,竟大败官军,让蔡京那厮弄得灰头土脸,光是想想,便是畅快不已。
唉!这梁山还真是个刺猬,原本想着梁山这次危难,恐怕难脱生天,便是有本事,也是跟官军两败俱伤,现在倒好,竟然杀得官军大败!眼下天下俱震,瞠目结舌那个,朝堂之上,文官沸腾如火呢。”
“关键一战,便是那青云谷,两军交战,从正午不久,杀到快近天黑,梁山出了一员猛将,那人神勇无比,一刀人马俱碎,万夫莫敌,都说那人乃李嗣业重生,可怕至极!”钱友德耐心地说道。
“嗯,这几天各地的奏报,跟雪花一样地往朝堂送,官家大发雷霆,这段时间,怕是不少人要倒霉。”高俅靠在长椅之上,一脸惬意之色,“看别人倒霉,心情便是好,那个武将名唤武松,还是个打虎英雄,这样的猛将,应当为大宋效力,而不是做个山贼。”
“老爷说的是,不过梁山这次也有伤亡,短时间内,恐怕无力兴兵。”钱友德又道。
“那又如何?梁山不过是老夫手中棋子,现在他还有棋子的价值,那就暂且看着,等需要老夫采摘的时候,自然会将他拿下。”高俅一脸从容之色,喃喃道,“林冲啊林冲,让你先膨胀膨胀,等到机会,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地狱!”
......
梁山。
距离郓城之战,转眼过半个月,虽是冬日,但是温度不曾太过严寒,自从上次大战后,天下持续晴朗。
林冲与林娘子用过午餐,望着娘子那滚圆的肚子,这临近产期,她的那些反应,终于消失,整个人也变得精神不少。
林娘子中午吃了两碗面饼,稍稍休息一阵后,小月、小环伺候着,沿着屋前小路散步,一方面消食,一方面是听林冲之言。
临近产期,多多走动,有利于生产。
走上二十分钟左右,林娘子回来喝点温水,稍稍休息便会上床躺一会。
这样的日子,着实养尊处优,若是兴致好,她还会到隔壁的楼房去看看。
那屋子专门为花家小娘子准备,三五日便会安排人进去打扫,该添置的东西,林娘子都准备妥当。
只是眼下局面不同,这迎进门的事,一拖再拖,林娘子也暗示过几次,可是林冲都不予理会,只说产子之后再说。
林冲离开家宅,先去各地巡视一番,之后又去后山校场。
姜良策不愧是一员良将,一万多俘虏,基本全部留下。
不过,这么多人,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归属一军。
在经过筛选和测试之后,开始陆续编入梁山军中,至于姜良策,则成了林冲的护卫将军!
要知道,这个职务之前一直都是刘黑子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