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浦三个字一出,楼梯边的武松,脸上肌肉连连抽搐,眼中寒芒闪动,几乎都要忍耐不住。
张都监这话一出,张团练敬酒道:“蒋门神说等把事情办妥,到时候会重重报答兄弟!”
“哈哈哈哈哈!好说,好说,那蒋门神是个妙人,做事妥帖,不需要我们盯着,这样的人,才是办事牢靠的人。”张都监顺手将杯中酒喝干,脸上红晕又上一层。
张团练跟着大笑,心情颇好,忍不住道:“有两个是蒋门神的徒弟,戴着刀剑,武艺很好,再加上有两个公人配合,那武松吃了二十棍子,又有枷锁加身,任他本事再大,也是死路一条。”
他们哪里知道,知府大人对他们两人早已不满,那行刑的差役,下手那都是听着响亮,压根没有伤到皮肉。
加上知府大人,收了施恩之父贿赂,还有那神秘的路引,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都监听到这里,眉头一皱,像是感应到什么,道:“不对,不对,总觉得哪里不对?”
张团练听到这话,也是一惊,问道:“兄弟,又是哪里不妥?”
“蒋门神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在整个孟州城,摔跤也是第一人,这番后面怕出事,带一百人前去,这会都这个点,便是来去两个回合,也该回来了。”张都监眉头一皱,生出忌惮警惕之色。
张团练也是感觉哪里不对,道:“兄弟说得没错,蒋门神做事,颇为谨慎,若是事成,定然早就回禀。”
“不但如此,他带一百人,便是蒋门神不回来,传信的人也该到了。”张都监连连说道。
一语惊醒酒中人!
两人面面相觑,张都监刚要喊话,便听到一阵冷风呼啸而来。
他猛地瞪眼一瞧,却是惊呼一声!
那楼梯口竟然冲出一个黑影,竟不是服侍的仆人,而是那该死的武松!
武松怒发冲冠,无名之火,恨不得冲破天际!
被人连番暗算,整座张家府邸,就连下人都要算计他!
武松整个人前冲,那屋子中间,点着烛火,映照着透亮,窗台洞开,还有月光照入,楼上甚是光明。
一眼望去,瞧得清清楚楚,那桌子上菜肴丰盛,酒器置放,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张都监坐在交椅上,正望见武松杀来,大吃一惊,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唉呀妈呀!”
张都监吓得魂飞魄散,好似心肝都要跳出喉咙,下意识便要站起。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连踩玉环步,欺身而近,连一句废话都不说,抬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乃是含怒一击,可谓是武松这些日子的愤懑、怨恨、暴戾,汇聚在一起,一刀而宣泄!
刀光一闪,这一刀连着张都监耳根连着脖子砍着,当场将张都监连人带椅子,当场砍成两半!
这恐怖一击,当场掀起烟尘滚滚,犹如杀星降临,恐怖至极!
张团练吓得眼角抽搐,只觉得武松便是一个野人!
他好歹是个武官出,虽然酒醉,但是力气尚在,眼见张都监砍成两半,知晓武松乃是杀人而来!
张团练反手一抽,却是抄起交椅,朝着武松后背砸去!
武松像是脑后生出眼睛,反手一抓,竟然按住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