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只管放心,武松不敢乱言,岂敢欺瞒恩相。”
张先生轻抚胡须,点点头道:“我自是知道你的意思。武都头办事,素来勤勉用心,这事乃是大事,既是做,你那个大哥家中,可得对应好,不能有所差池。”
武松瞬间明白过来,这铺子送来,看似是那马儿的对应,更多的还是先给予他。
这一刻,武松瞬间想到林冲哥哥之前说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他今日对嫂嫂这般做,眼下知县相公也是对他这般做啊。
从送银子,安排油水活计,再到送连个丫鬟来,一直到今晚直接将铺子送来,一桩桩那可是耗费不少银钱。
这看似是看重,实则都是要他武松卖命的。
过去他武松只怕看不透,只是觉得有人对他好,那便要卖命,可是眼下,他却是更加清楚,还是林冲哥哥待他最是真切!
不仅对他好,更是仁义,还教他做人的道理。
这酒水的生意,也不是他武松胡乱而为,他早就去信给梁山。
说到他眼下的处境,而且林冲哥哥早就交代过,若有机会,让他寻售卖酒水机会,眼下这个当口,有人照顾,正好是绝佳的好事一件啊!
这么一想后,武松斩钉截铁道:“张先生,此事若办不好,我武松拿头来见!”
张先生哈哈一笑,心中却是一安,嘴上却道:“武都头莫要这般说,我等也是知晓你的本事的!那是说一不二,一口唾沫一个钉子!那这分内之事,武都头是个什么意思?”
武松沉吟一会道:“往后这些事,我家大哥无非是出些力气活,我家只要三成便是!”
张先生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武松,半晌才道:“武都头,莫要自谦,老爷那头说了,此事需做五五分,才是最为妥当。”
武松一听这话,心中却笑,这张先生是胡说八道了。
分明是故意试探他的底线,又像是在看他是否贪婪。
武松毫不犹豫道:“若是五五,那武松往后,只怕睡不安稳,恩相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对半分的道理?”
张先生这才道:“武都头果然是忠诚仁义之人,那就四六吧!你拿下四成,不能再少了!毕竟此事还有你家哥哥一分。”
武松这才点头,道:“那就多谢张先生。”
张先生心满意足,转身便要走,却被武松叫住,道:“先生且慢!”
“又有何事?”
武松径直从一个柜子中,取出两个精致的陶瓷瓶,捧在手中,走到张先生跟前,道:“这一瓶有一斤,还请先生送与恩相品尝,这小瓶的有五两,却是给先生品尝一二,还请莫要推辞。”
张先生露出不可置信神色:“你竟有这蓬莱仙酿?”
武松急忙道:“此物也是当初柴大官人相送,一直没机会拿出来,先生莫要伸张,到时候只怕不好说辞。”
张先生急忙收声,眼睛都要迷成一条缝,他也是个好酒之人。
之前知县大人从东京回来,便是带了半瓶残酒,这张先生只是上一小杯,大概两钱左右。
那滋味一旦品尝过,登时后面再喝其他酒水,好似跟臭水沟的水一样,简直无法下口!
这些日子,简直是魂牵梦绕,他的酒虫都要被勾出来。
张先生听着这两瓶酒,那是心花怒放,一下子高兴的大笑,却是连平素的高人形象都没有了。
他连连拍着武松的肩膀,喜不自禁道:“武老弟,还是你最想着哥哥啊!这酒那是价值连城,这个情分我记下了!往后,定会给你一个好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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