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丢掉手中的断剑,穆桂天紧张问道:“感觉怎么样?”
“吁!”
聂东来缓了缓神,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以及鬓角的汗滴,勉强笑道:“走吧。”
穆桂天连忙掺扶着他离开,不过这次他很小心,走的也很慢。
因为过度紧张,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在他们头顶不远处的瓦砾上,一个身着乌黑甲胄、胡子拉碴中年汉子悄无声息地目睹了这一切。
知道他二人离开,中年汉子这才飞身而下,飘落到巷子里,扫了一眼地上的血渍之后,又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
………
这是一个幽静败落的庭院,庭院并不宽敞,也没有一盏灯,借着月光,依稀可见院中早已长满了杂草,像是很久都没有人居住过了,庭院中唯一的一座凉亭,像是被人用利剑生生从中间劈了开来,一半坍塌在地,另一半则孤零零的伫立在那,任凭风吹雨打,纹丝不动。
突然,庭院中的杂草一阵剧烈摇晃,劲风过后,半零不落的凉亭中突然多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雾当中的身影。
“嘭!”
黑影微微抬手,便有一道人影从黑雾中被甩了出来,仔细一看,被甩出来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刺杀聂东来的柏笙。
被甩落在地的柏笙,像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一般,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眼神呆滞。
“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黑雾中传出一声缥缈不实的声音,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是长是幼。
然而,柏笙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依旧一脸茫然的呆坐在地,一动不动。
“自己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
黑雾中那人似乎有些恼火,留下一句话后便一溜烟消失不见。
留下柏笙一个人,六神无主,夜渐渐深了,一抹寒意袭来,他突然打了个冷颤,回过神来。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柏笙望着萧条破败的庭院,眼里闪过一丝仇恨。
“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一定。”
柏笙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嘶吼道,然后他起身,向庭院深处走去。
庭院的尽头,是一座同样草木丛生的长廊,看其色彩,多半是有些年代了,穿过幽静的长廊,柏笙来到了一座石门前。
石门的两侧是两座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鼓,石鼓的侧面是两条摇首相望的四爪蛇,蛇口中各含一个亮堂堂的珠子。
柏笙在石门前稍作停留,便伸手拨动了下右侧蛇口中的珠子。
“轰隆隆! ”
厚重的石门,伴随着刺耳的声音,缓缓打开,柏笙微微躬身,便走了进去。
通过许多弯弯绕绕的台阶,柏笙终于进入到最里面,这里面更像是一个巨大地窖。
所有地面、墙壁都是被精心装饰过的,清一色的青砖瓦砾,地窖的整体样子呈圆形,足足又一个庭院大小,地窖的中间是搭建着一个巨大的祭坛,足足占了整个地窖四分之三的面积。
此时,祭坛上正站着一道朦胧不清的黑影,他此刻正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