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晚是以那人的身份去毓秀宫,还是以自己的身份去?
过分旺盛的剩余精力,让他无处安放。
今晚再不能孤枕难眠。
暴龙都快要忘记,他也是一个坐拥后宫的帝王。
陆达小心翼翼问了一句:“皇上,今晚要摆驾毓秀宫么?”
暴龙昨晚已独守空房一夜,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曾经在边陲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算是“安家立业”了,再不能体验那“寂寞难熬”的滋味。
暴龙内心已开始迫不及待,表面上肃重阴沉,只淡淡道了一个字:“嗯。”
他今晚没有穿玄色帝王常服,也没有选雪色长衫,他专门挑了一件月白色锦缎。
他倒要看看,他就这么过去,不露出任何显著特征,那娇气包还能不能辨别出来。
暴龙心头的恶趣味腾然而起,穿戴好就大步流星往毓秀宫而去。
陆达心里纳罕:看来,沈家是倒不了台了,沈温仪前途无量啊。
毓秀宫。
沈宜姝刚刚沐浴好,她一脸甜蜜,脸蛋白里透红、面若夹桃、俏丽无双。
刚准备睡下,宫人通报,皇上来了。
沈宜姝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双手拢了拢敞开的睡袍,随即就见浮光之处,帝王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朝着她款步走来。
她愣在了当场。
这是……暴君?
还是她的意中人?
只觉帝王面容俊秀,神色不冷不热,没有戾气,但也不太温和。
此时,霍昱离着沈宜姝只有几步之远了,他面色如常,内心却在嚣张:猜啊,你倒是猜猜看啊。
她一定是被吓到了吧?
不然怎会呆滞?
猛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霍昱心尖一颤,生怕在沈宜姝脸上看见失落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想承受被揭穿后的尴尬。
暴君的恶趣味一下就打消了,当即展颜温柔一笑:“怎么了?
看呆了?”
闻言,沈宜姝大大吐了口浊气,小手还拍了拍胸口,一脸释然:“刚才吓坏我了,我以为是暴君回来了。”
被点到名的某暴君:“……”就……猛然心碎了一下。
暴君强颜欢笑,竟没有勇气露馅,今晚只能一装到底。
她到底有多厌恶自己?
暴君拒绝去细细分析。
因为下一刻,美人上前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带。
这就直接……上/床么?
此刻的暴龙甚是乖顺,任由美人拉上榻。
两个人都已沐浴,茜窗吹入的风,卷着冰鉴里的凉意荡了过来,时辰刚好,心情刚好,一切都刚刚好,意境更是极好。
“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就在暴龙浑身心紧张时,美人的温言细语在耳畔响起。
她坏极了,还对着他的耳朵哈气。
暴龙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就原形毕露。
但他正在假装那个人,必然不能/色/欲/熏/心,暴龙违心道:“姝儿,你知道的,我与暴君不同,我不想让你受苦。”
沈宜姝才不管那么多。
她不想给暴君生孩子,她只愿意给自己的心上人生崽儿。
她推着暴龙的胸膛,让他躺下,然后学着梦里的样子,坐在了他身上。
暴龙:“……!”
然而,这还不算什么,沈宜姝又俯身摁住了暴君的双腕,她笑着说:“我不怕苦,我愿意的。”
暴龙:“……”幽暗之中,男人眸光乍寒,但下一刻又被美人/香/吻/烧红了眼。
艹!
这该死的/诱/惑!
难道真的要保持这样的姿势?
暴龙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沦为被女子压着的“龙”。
原本,他大可以“以下犯上”,但不知为何,迟迟舍不得行动。
他在体验,在感受,在等待着下一刻的惊喜。
以至于片刻后,暴龙彻底成了一条盘中餐……
……
第一次在下面,暴龙得到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
该如何形容?
不,这世间就没有词可以表示他今晚的感受。
还想……
若能再体验一回,他愿意折寿。
可美人已趴着不能动弹了。
暴龙:“……”这个时候偃旗息鼓,真的好么?
她倒是满足了,可他还没塞牙缝啊!
他现在是那个人,不可强势,必须温柔。
今晚唯有点到为止,才不至于被拆穿。
暴龙久久无法平息自己,美人诧异抬头,潮红的脸上露出羞涩:“你……你歇下去!”
暴龙:“……”他无法收缩自如……
这个关键时候,是原形毕露?
还是维持原状?
一切皆在一念之间了。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暴龙对美人温柔一笑:“是我不好,过一会……就该‘歇’了。”
沈宜姝见他神色古怪,有些心疼,难掩羞涩道:“那、要不要我帮你?”
帮?
怎么帮?
是他想象的那样么?
暴龙脑子里回放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这下非但不能“歇息”,反而更加耀武扬威。
暴龙矜持了一下:“不了,我舍不得你受罪。”
嘴上如此说,心里已在期待。
来吧,不要对他客气了!
沈宜姝也实在乏,她嘟囔道:“那好吧。”
遂在男人身侧闭上了眼,很快就呼吸清浅,睡着了。
暴君:“……”不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