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大吃一惊,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会在这个时辰来后宫。
通报声刚落,霍昱就大步走来,广袍携风。
众嫔妃跪地行礼,沈宜姝动作缓慢,刚要跪下,就被霍昱扶住了娇软柔弱的身子。
霍昱一看沈宜姝美眸含泪,当即扫了一眼众妃嫔,语气不悦:“怎么回事?”
众妃嫔身子抖了抖。
天啦!
沈温仪好毒的心机,她一定是事先知道皇上会来,这才装作泫然欲泣的样子,是想陷害她们!
众妃嫔脑补了一场宫斗大戏。
沈宜姝不想树敌,小手拉了拉帝王的衣袖,模样可怜兮兮:“皇上,臣妾无事,臣妾……无非是太感动了!皇上对臣妾太好,臣妾无以回报!”
众妃嫔:“……”沈温仪这又是想使出什么招?
霍昱闻言,心情甚好,捏了捏沈宜姝的下巴,又开始心痒难耐,真想/狠/狠/亲/她!
亲到她在自己面前,也只能嘤嘤嘤的哭泣为止!
这个念头闪过,霍昱只觉得口干舌燥。
马上就是要用午膳的时候了,霍昱不太想让其他妃嫔扰了他的好事,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
卫婉仪在内的十六位妃嫔站起身,心有不甘,眼神饱含委屈,但帝王下令了,她们唯有离开。
好歹留她们吃个便饭呀!贺礼都送了呢!
沈宜莲很聪明,也拉着翠翠一道退下。
内殿再无旁人。
沈宜姝瞄了几眼瓷盆里的小乌龟,但下一刻,又被霍昱捏住了下巴,男人沉声问道:“想朕了么?”
沈宜姝:“……”昨日才分别,谈何想念?
奈何唯有昧着良心讨生活,沈宜姝点了点头。
霍昱低笑:“从今日起,朕可以时常来看你了。”
沈宜姝:“……”别说了,求别说了,她已经深刻明白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霍昱一低头,逮住了粉/唇,狠狠/碾/压了几下。
但并不过瘾。
他垂眸看着沈宜姝,稍稍拧眉。
内殿还残存着其他妃嫔留下来的水粉胭脂味道。
他方才特意留意了后宫其他嫔妃的容貌,一个个皆是美人,奈何激起不了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欲/望。
食/色/性也,他是帝王,眼下对一个女子如此热衷,并不是大过错。
很快,霍昱原谅了自己一看见沈宜姝就会莫名悸动的“怪毛病”。
一想到昨晚秉烛理政,今晨也早朝了,霍昱没了心里负担,他认为是该好好犒劳自己。
他为了黎民百姓,如此操心劳力,是该对自己好一点。
于是,霍昱再次低头,正要去捕捉让自己日夜肖想的唇,沈宜姝转过身去,避开了。
她当真是怕了,又往前跑了几步。
“皇上!马上就要用午膳了!”
沈宜姝惊慌失措,像一只受了惊吓的林中小鹿。
这一幕没有让霍昱有所收敛,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男人都有捕猎心理。
对方越是想逃,他们通常就越是想追。
霍昱唇角微微一扬,三步并成两步,抓住了沈宜姝的肩膀,从背后抱住了她,低头故意附耳:“小东西,想逃?
你能逃得了朕的手掌心么?”
沈宜姝被后背的抵触感吓到了。
“皇、皇上,这才……大中午!”
霍昱又笑:“那又如何?
沈温仪想和朕今日要在哪里试试?”
沈宜姝脑袋一时蒙圈了,她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暴君不这么“宠爱”她呢?
下一刻,霍昱自言自语:“你不选,那朕来选。”
沈宜姝:“……!”
梳妆台前,可以通过铜镜看得一清二楚。
霍昱一直盯着铜镜,看着所有的细节,以及沈宜姝的表情。
沈宜姝闭着眼,打算日后再也不用这架梳妆台了。
她懊恼至极,总觉得自己是风月话本子里的女主角儿。
然而,霍昱却像是发现了一个新奥秘,他单是看着铜镜中的动作,就仿佛是喝了某种不可描述的/汤/药,实在受用。
……
晌午过后,殿外鸦雀无声,日头逐渐往西边移动。
小厨房的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
霍昱最终许是良心发现,总算是肯把人抱上了榻。
沈宜姝已昏睡了过去,霍昱很了解自己的身体,他太清楚他还想继续做什么,但见沈宜姝在梦里似乎还在哭哭啼啼,他又忍不住拧眉沉思。
他已打算好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尽情放纵,届时必然不会再这样痴迷。
算着日子,离那个人出来还有十多天,霍昱猛然意识到危机感,他伸出长臂又把沈宜姝捞入了怀里。
“朕的温仪,醒醒。”
“……醒不来?”
“那朕自己来了。”
霍昱兢兢业业又来了一遭。
沈宜姝无法再继续装睡,到了这个时候,死猪不怕开水烫,胆子也大了,哭着嚷嚷:“皇上!臣妾要死在你手上了!”
她愈发出息了,无法成为克死皇上的嫔妃,却大有可能变成第一个被皇上折磨死的女子。
霍昱低低一笑,一心以为,过了一个月之后,一切都会大有不同。
“呵呵……你是朕的人,当然要死在朕的手里。”
沈宜姝:“……!”
殿外,翠翠的双眼瞪得老大。
她在想,要不要让小厨房直接准备晚膳得了。
沈宜莲默了默,她见识过刚刚成婚的男子是如何热衷这事,但皇上这行径……与寻常男子比起来,当真是疯狂了。
但愿三妹妹能一直盛宠不衰。
沈宜莲听着里面的动静,耳根子一阵发热。
如此这般半个月过去了。
霍昱夜夜笙箫,接连十几天都宿在毓秀宫。
就如他自己计划的那样,为了达成以毒攻毒的效果,他任由自己放纵、沉迷、享受。
这一天夜深人静,他躺在沈宜姝身侧,眸光幽幽的盯着她的后背发呆。
按理说,算上之前的日子,都快一个月了,为何他还是如此热衷痴迷,乃至失控?
!
这阵子以来,霍昱太清楚自己的心情,几乎每天都在亢奋之中,白日里积极处理政务,只盼着天黑早一些到来。
腻?
他是半点没体会到。
这是为何?
或许火候还不够。
今晚事后,霍昱胸口有些堵闷,有种难言的恐惧袭上心头,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他很讨厌任何事情超脱他的掌控。
这几日,那个人随时会冒出来,思及此,霍昱更是心情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