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姝立刻没了酒意,她乖巧端坐,不敢造次了,一双鹿眼滴溜溜的打转,仿佛正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立刻逃跑。
霍昱慢条斯理的饮完最后一口酒,他优雅起身,像是闲庭散步的林中猎豹,正从容不迫的走向自己的猎物。
沈宜姝醉了,不会掩饰情绪,出于本能缩了缩脑袋,嗓音低低柔柔,道:“皇上,你……要作甚?”
霍昱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循序渐进了。
他难得碰到对胃口的猎物,确切的来说,是第一次。
任何男子在这一方面都有强烈的好奇心与胜/负/欲。
帝王更是如此。
霍昱长臂一伸,握住了沈宜姝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了起来,然后打横抱起,他轻笑一声,往内室方向走。
“现在知道怕了?
迟了,朕……今晚就吃了你。
朕说过,一定会抢走那个人在意的一切,朕要让他看着,你是如何被朕/宠/幸的。”
霍昱表面上看似沉稳,但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怀中人算是第一个挑起他对/情/欲/产生渴望的人。
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去细细品尝。
很奇怪,霍昱脑子里突然冒出“良辰美景”四个字。
沈宜姝呆了,出于本能揪住了帝王的中衣,衣/襟/彻底打开,露出露面修/韧/的胸/膛,还有错落斑驳的伤疤。
龙榻宽敞,薄纱幔帐微微浮动,一切如此的水到渠成。
沈宜姝被人抛在了榻上,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她袖中的/风/月/话本子落了出来,霍昱欺了上前,一手翻开了话本,故意附耳哈气。
“一会,你与朕就按着话本子所言,一步步来。”
沈宜姝觉得自己没法动弹了。
浑身/酥/软。
耳旁的声音低醇如佳酿,沈宜姝侧过脸来,随着这个动作,她的/唇/擦在了霍昱的面颊上。
两人俱是一怔。
沈宜姝脑子里迷迷糊糊,她看见了近在咫尺的俊脸,比话本子里描写的还要令人怦然心动。
沈宜姝鬼使神差的/舔/了一下。
霍昱一愣,几乎是顷刻就凑了去。
他心里很清楚,他此刻想,很想……
这无非是出于本能,无关乎任何男女情愫。
霍昱唇齿含糊:“你自找的!妖精!”
沈宜姝觉得自己要升天了,她没法说话,亦或是动作,但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想着一桩事。
她,不是妖精!是仙女!暴君不可污蔑她!
沈宜姝终于体会了话本子所描述的某些场景,更是深刻知道暴君当真是痴迷于/丰/腴/的女子。
就在沈宜姝觉得自己人要没了,她蜷缩着光洁的脚丫子,看见暴君抬起头来,男人与以往不同,脸上多了一种令得沈宜姝面红耳赤的情绪。
他的手伸了过来,指尖沾染了艳红,喑哑说:“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没怎么样呢!
沈宜姝轻咬红唇,不太想让暴君停下来,她到了此刻后知后觉,也没有多讨厌这种事,但看清暴君的手指,她愣了愣,这才感觉到小腹隐约的丝丝抽痛。
她眨眨眼,回想了一下日子,顿时反应了过来:“皇上……臣妾的月事来了……唔……这可真不巧。”
太不巧了!
她都这样了,她和暴君今晚竟缘尽于此,不能再继续了?
!这可真是让人扫兴啊。
霍昱:“……!”
暴君可能又想杀人了。
守在殿外的陆达听见“哐当”一声响,然后帝王的声音传来:“来人!”
陆达快步迈入内殿,低垂眼眸。
霍昱似是气焰极了:“把这个坏东西给朕扔去喂鱼!”
陆达抬眼,就看见沈美人被薄衾包裹的严严实实。
皇上真要杀人,大可不必如此……
看来皇上是没有得手,这才在气头上啊。
陆达心中了然,表面上道:“皇上,这怕是不妥,沈美人她有免死券。”
霍昱下榻,行至桌案前,灌了一杯凉茶下腹,片刻后才沉声吩咐:“送去玲珑阁!”
陆达应下:“是,皇上。”
沈宜姝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包成了蚕蛹,她做梦了。
在她的梦中,沈宜姝也是一番意犹未尽。
当晚,霍昱叫了几次凉水冲澡。
但内心深处的烈火,迟迟降不下去。
后半夜,霍昱又冲了一次凉澡,他躺在榻上,愠怒也消散不了。
简直是好笑至极!
后宫不是仅有沈宜姝一人!
他只要想,那十几位嫔妃随时可以召见过来。
但霍昱并没有这么做。
就像是喜欢吃鲍鱼的人,如果没有鲍鱼,对其他鱼虾是不感兴趣的。
当天夜里,沈美人惹怒帝王,又被送回玲珑阁的消息传遍了后宫,以及太后的耳朵里。
太后原本得知卫婉仪的事被搅和了,心中不痛快,但沈宜姝也没得宠,如此一来,太后的心倒也放宽了一些。
玲珑阁一片心惊胆战。
沈宜姝却是一觉沉睡到了翌日早晨。
因着睡得甚饱,她气色红润,面若夹桃,鲜嫩多汁,嫩得能够掐出水来。
沈宜莲与翠翠一脸忧心忡忡的站在脚踏上看着她。
沈宜姝:“……我为何会在这里?
昨晚是几时回来的?”
她怎么又断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