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徼
“好话?”
“不错。”
不理会白鼠眼中的鄙夷,斑苍耐心解释道:“我家老爷年后就要离开山场,正是用妖之际,你只是个‘从贼’,本事又不弱,我可以去求我家老爷。”
白鼠眼睛眨眨,难得的恢复了些正经:“便是一切都好说,你不怕小爷投了你家老爷后再跑路,你这小豹子吃挂落。”
“怕!”
一个字噎住白鼠,细细瞅瞅面前的豹子,自己见过不少小妖,唯独面前的豹子看不透,行事透着股子怪,完全猜不懂路数。
“你本事不弱,何必做贼!”
豹子的这话之前就说过,不过那日不知为何,说上两句便不说了。
白鼠哼一声:“做贼自然有做贼的好处,那是你们这些山场中受管束的小妖晓得的。”
“也对。”斑苍点点头:“做贼确实逍遥!”
面前豹子不像要劝自己,白鼠咽喉处准备好的话语生生的被扼住,满心的不畅快。
“你到底救不救我?”
“救,只有刚才那个法子!”
“……”
沉默几息,白鼠道:“行,你先寻你们老爷去问,我要听个准话。”
斑苍摇摇头,“你得先露一手神通,有没有资格教我。”
两妖目光灼灼地瞅着对方,这次谁也不肯让半步。
白鼠心中敲着鼓,自己虽然是鼠相,但本身是个玉精,前几日已瞧过面前豹子的神通,自己的法子不一定教的了。
不等白鼠想好对策,斑苍却好似知道白鼠心中所想,出口道:“你是玉精,教我的本就有限,再这般拖延,那我便只能将你当贼了。神通虽难,也不是一定就寻不见法子。”
“小爷……我怎么教你?”白鼠迟疑一句。
斑苍面色缓和,道:“你说说你的神通怎么得的,又是如何施展的,只要我有所得,我便救你。”
“你发誓!”
“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无奈,白鼠自个心中苦恼,一时不慎,被这豹子诳到如今地步,若是自己再耍泼皮,这豹子就真敢不管自己,这么快收拾了玉蝉,自己如今连个把柄都没。
“我是玉精不假,但生智本体乃是金玉交杂的地方,金性好动,到处可流走,我随着金脉在地下游走了好几百年,穿山走石,才渐渐生出鼠相,平时仍然可以变回无形状的身躯,附身在石砾上面,精怪之属,元神又本来较弱,我只要分散开我的元神,多附在几个石头沙砾上,寻常大妖也探查不到我的元神。”
斑苍不解,道:“意思是说,你就是单纯的把身躯和元神都分成好多份,太过弱小,感应不到?”
白鼠点点头:“对!”
斑苍头都大了,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路子啊,自己难不成还能把自己的身体切成渣渣?
白鼠看见豹子沉默不语,瞅着自己发愣,心道:“小爷可是实话实说,这小子要是学不了,小爷可就真栽了,你可千万得想出些什么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