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丰,成与不成,全看天意了!”
喃喃低语一声,沈青山握紧了刘子丰的双手,然后主动运转起了基因锁呼吸法,神秘古篆再次浮现,竟顺着沈青山地手臂流入了刘子丰体内。
下一秒刘子丰发出了凄厉至极的哀嚎,似乎正在经受千刀万剐之酷刑一般,痛得他浑身都溢出了鲜血。
“子丰,挺住!”
眼见好友哀嚎不止,沈青山只能不断低喝,试图唤醒刘子丰的意识,然而效果并不显著。
不知过了多久,神秘古篆回归体内,而刘子丰也睁开了眼睛,望着满脸焦急的沈青山,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青山,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曹范阳卢氏的祖宗十八代,他们竟然在筑基丹里下了虫豸,他吗的一群畜生东西,老子日后一定要撅了卢氏的祖坟,卢氏子弟见一个杀一个,杀到卢氏绝后绝代!”
刘子丰骂骂咧咧地挣扎着起身,依旧惊魂未定,满脸的惊惧不安。
方才他吞下筑基丹之后,那面目狰狞的痛苦神情并非是在装模作样,而是真正经受着如同剥皮抽筋般的剧烈痛楚。
那筑基丹里竟然包裹着一颗虫卵,吞入腹中后便有意识般直冲丹田气海而去,抵达之后立马吐出无数虫丝改造气海丹田,痛得刘子丰险些背过气去。
占据了自己的丹田气海,那该死的虫豸依旧觉得不满意,继续吐出密密麻麻的虫丝冲向了四肢百骸,周身筋骨血脉。
虽然刘子丰早有准备,甚至掏出了那神秘的金身神像,但在这体内的狰狞虫豸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效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被寄生,还伴随着千刀万剐般的剧烈痛楚。
好在沈青山及时出现,否则他定会沦为虫豸寄生的傀儡!
这一趟折腾下来,沈青山也有些乏力,顺势坐到了地上,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范阳卢氏,修炼域外虫豸邪术,驱使操控人族天才,与妖物暗中交易贩卖人血人肉……这一桩桩、一件件丧心病狂之举,都足以将他们抄家灭族,阖族诛灭!
但那可是范阳卢氏,拥有着数十名元婴长老、上百名金丹供奉、无数先天筑基的七大世家之一,并且圣地世家均有化神半仙坐镇!
别说那位化神半仙,以沈青山目前的实力,对付一个金丹期的太叔阳都是有死无生,就更别提那些元婴化神强者了。
“子丰,你说我们该如何是好?”
“明明知道范阳卢氏在做着人神共愤的勾当,现在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真是令人绝望啊!”
刘子丰闻言一愣,捻起一丝地上的血迹放入口中,杀气腾腾地笑问道:“青山,你想知道虫豸的血液,是什么味道吗?”
“我们虽然现在实力低微,但还有着长足的修炼时间,而且就算杀不了金丹,我们还不能杀先天筑基吗?”
“更何况方才你动用的这门仙术可以灭杀寄生在人类修士体内的虫豸,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倚仗!”
沈青山扭头看向好友,念头豁然开朗。
“那么,我需要去一趟渠县了,不知暴头儿还存有意识没。”
不料刘子丰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苦笑着反问道:“比起前去营救暴头儿,我觉得你现在更应该考虑一下,我们体内的虫豸被灭杀,虽然逃过了被寄生的悲催遭遇,但是定然逃不过太叔阳等金丹乃至更高境界强者的眼睛!”
“一旦他们发现我们没有被寄生,那我们可就会成为修炼域外邪术的修真界公敌了,你说这事儿该怎么解决?并且还要尽快解决!”
刘子丰有些无奈地出言道,硬朗面容之上写满了愁苦。
要么大家一样,都被虫豸寄生,沦为圣地世家驱使奴役的傀儡;要么你侥幸逃过一劫,而后被污蔑为修炼了域外邪术的魔头,沦为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修真界公敌!
沈青山听了这话瞳孔猛地一缩,而后颇为凄苦悲凉地笑了笑,随即张口吐出了一句国粹。
“这仙修的……真他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