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量山,剑湖宫
这已是黄麟离开无量山的第6天。
薛慕华已将左子穆的难言这隐治好,这换来了左子穆的万分感激。
这些天以来,小金都是隔一天便来一次剑湖宫,并在此地歇脚一晚。
每次来,脖子上都会绑着个竹筒,里面有黄麟捎过来的书信。
没写什么别的,都是关心他的安危,期望他早日抓到朱蛤,然后有惊喜等着他。
这让薛慕华的好奇心日益增涨。
昨天他着实忍耐不住,给黄麟的去信中问了这惊喜欢之事,可今收从小金身上搜到的回复却话语不详。
这让他有些摸不着脑。
眼看天色已黑,薛慕华给小金送了坛酒水,又在书房翻看了会医书后,便早早的上榻休息了。
一连几日都没等到朱蛤出来觅食,他已作好了长期蹲守的准备。
有了这玩意,他才能配好那百毒不侵的药,黄麟才能去杀丁春秋,到时候他们几兄妹才回得师门。
一环扣一环,朱蛤却是这些事中的必得之物,哪怕是在此等上一两年,也是值得的!
玉兔渐升,无量山也披上了一层银辉。
满山的虫叫蛙鸣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不知何时,笔架山西面的峡谷中却静了下来,一片死寂之像。
“江昂~~”
“江昂~~”
几声巨吼,将已熟睡的薛慕华瞬间惊醒,他也没去穿衣,就坐在榻上侧耳仔细倾听。
“江昂~~”
“江昂~~”
没过片刻,又是几下大吼传来。
其声似是牛虎,却又多了几分凄厉之意,薛慕华顿时明白。
这是莽枯朱蛤出来觅食了!
当即将外袍一披,拿了个包袱便冲出西院。
“薛神医,那朱蛤出现在了,在洗笔峡!”
还没走出花园,便见左子穆带着人举着火把赶了过来,嘴上还报着朱蛤方位。
薛慕华二话不说,将包袱一掷,嘴上说道:
“里面有三十份丹药,白瓶里的每人服用一粒,遇到朱蛤可保一命!”
“红瓶里的,洒在朱蛤出没之地。”
“千万千万,别去触碰朱蛤,否则神仙难救!”
说到最后,薛慕华神上一片严肃。
他这白瓶里的丹药只能防朱蛤毒气,解不了皮肤之毒。
而红瓶里的,是对朱蛤有极强吸引力的药粉,莽枯朱蛤只要沾上一丁点,便会昏迷至少两天。
“明白了!”
左子穆随手接过包袱,拿了支白瓷瓶,当即服用了一粒。
随后将包袱递给身边的弟子,说道:
“光豪,分下去,带师弟们去洗笔峡,洒好药粉后,做好标记!”
“是!”
干光豪接过包袱,领命而去。
剩下的事,便不需要薛慕华和左子穆亲手操办了。
...
次日,天才微亮。
两人在无量剑派一众弟子的带领下,下到笔架山西面的洗笔峡。
小金也摇摇摆摆的跟在薛慕华身后。
每隔不远,便能看到一根系有红布的长干插在地上。
这都是昨晚无量剑派的弟子们做的标记。
“这...在...在这里。”
搜寻良久后,终于有个弟子发现了朱蛤,慌忙退开老远后,才战战兢兢的喊道。
“都散开些。”
薛慕华戴上鹿皮手套,又接过左子穆手中的小酒坛,屏息运起内力走了过去。
果真见到一只不足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的蛤蟆伸着腿仰躺在地。
正是莽枯朱蛤!
随手折了根树枝,将朱蛤挑入酒坛,而后赶紧封好,这才松了口气。
到手了!
将脱下的手套焚毁后,薛慕华抱着坛子对左子穆说道:
“左兄,朱蛤到手,薛某也该走了!”
“神医不再多留几天?”
“不了,这玩意存不了多久,薛某还要赶回去炼药,左兄勿要担心,如今你这身体已然无恙。”
说到这,薛慕华便不再多言,转身朝小金走去。
“雕兄,走吧!”
“唳~”
一人一雕在众人的目视下冲天而起。
......
申时
中途休息了几次的小金,带着薛慕华终于进入了河南府上空。
薛慕华也没太在意,只以为黄麟已回到了薛家庄园。
可没想到小金还没到洛阳,便降低了高度。
他一眼就认出了擂鼓山。
“雕兄,这?”
盘坐在雕背上的薛慕华这才明白,黄麟在他师父这。
那...黄兄所说的惊喜?
莫非是......
“唳~”
小金没理他,而是敞着嗓门长唳一声,给擂鼓山的人打了个招呼。
才过片刻,小金便已到了山谷上空,稍作盘旋后,便落到地面。
薛赠华一眼便看到自家师祖坐在轮椅上,被师父推着。
而黄麟坐在一旁,正和师祖说着什么。
???
师祖出来了?
薛慕华一时有点想不通,连忙放下酒坛小跑过去。
“噗通~”
“弟子薛慕华,拜见...拜见...”
话到此处,又想起自己已被逐出师门,不由双眼通红。
“莫要作小女儿姿态,老夫已让星河将你们都收归师门了。”
无崖子躺坐在轮椅上,抬手说道。
身后的苏星河也是老眼含泪。
就是黄麟的神情颇有些怪异。
薛慕华闻得此言,一时间惊喜交加,连忙磕头高呼:
“呯...呯...”
“弟子薛慕华,拜见师祖!拜见师父!”
这头磕的呯呯直响,没几下额头便有了红印。
“嗯,起身吧,黄麟你也认识,以后便喊他小师叔祖吧。”
无崖子脸色平静,声音淡然。
可一旁边的黄麟怎么瞧都觉得他眼中带着笑意,似在看什么热闹一般。
正要起身的薛慕华一个不稳又跪了下去,不可思议的抬头望着黄麟,嘴中喃喃说道:
“黄...师...师叔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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