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目前只点亮了安息国附近,那之外的王朝,大概就知道一个名字,还是从安息人那里听说的,压根就不知道其实力,不知道国土,不知道人口,可以说,大汉对他们是一无所知的,而刘长这行军图里不只是画出他们大概的版图,甚至还标注了对不同地区的管理办法,还标注了一些必须要修建的港口,这不是疯子是什么??你还能预测这些地方是什么样的吗?
比起韩信,周亚夫的反应就要平静许多,皇帝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皇帝说托勒密王朝能杀到罗马,那肯定就是这样的。
周亚夫甚至还为刘长制定了更详细的计划,包括针对托勒密王朝的登陆作战等等。
这就是韩信不搭理他们两个人的原因了,跟患了脑疾的人还说什么呢?
.........
长安的士卒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行人马。
这些人皆穿毛皮所做成的衣裳,披散着头发,有的干脆用东西涂抹了脸,凶神恶煞的模样,皆骑着骏马,他们扛着数个别样的旗帜,乍一看,确实与匈奴骑兵没有任何的不同。
有过去参与过汉匈大战的老军官,看到忽然出现在远处的这一批骑士,只觉得头皮发麻,差点拔出腰剑就要冲过去厮杀。
匈奴人打进长安了??
举在最前的旗帜表明了他们的身份,只见他们举着一面大旗,旗帜上写道:“夏”。
老军官终于明白,这不是匈奴人的军队,是夏王刘赐的,想到这里,老军官们就更加害怕了。
夏王打进长安了????
刘赐抬起头来,望着着熟悉的城池,神色颇为无奈,他才上任不久,事情还没有做多少,又朝着长安出发,这些时日里,他几乎就是在不断的赶路,除了赶路,什么都没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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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夏王的到来,主要的诸侯王几乎就是全部到齐了。
虽然来人是刘赐,但是按着大汉的礼法,还是由刘安前来迎接。
兄弟两人相见,刘安罕见的没有破口大骂,审视着面前愈发英武的弟弟,“还不错。”
刘赐也没有顶嘴,神色有些悲伤,“我想去看看大母。”
人与人的感情,似乎并非都是由血脉来决定的,就像是河西王刘祥,作为太后的亲孙,他与太后却算不上太亲近,太后不喜欢他阿母,因此也就不喜欢他,故而没有表现出什么太悲伤的模样,而刘赐和刘启,实际上与太后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都与太后亲密,很在意她,因此也表现的极为悲伤。
刘安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他前往祭拜太后。
刘赐是很受太后喜爱的,因为他这个酷似阿父的性格,总是会让太后想起年幼时的某位野猪。
很少能看到刘赐如此悲伤的模样。
他坐在太后的灵位前,低着头,沉默着坐了很久很久。
这模样颇令人心疼。
刘赐随即去拜见阿父。
刘赐并没有哭泣,见到阿父时也没有流泪,只是认认真真的朝着阿父行了礼。
“听闻你带了不少的骑士?”
“沿路多盗贼,故而带了随行的骑士,都是些部族的首领,将他们带走,一方面可以避免我不在后他们与当地大臣爆发矛盾,一方面可以让他们看看大汉的强盛,对大汉有个更加直白的印象...方便我往后的治理。”
刘赐认真的说着。
刘长没有在意这个想法是谁想出来的,只是询问道:“你将王高给驱赶到长安来了,这算什么?”
刘赐又回答道:“阿父,这是为了安抚当地的百姓,王高实在不像话,他的学问或许很高,但确实不适合治理夏国,他在夏国只会引起矛盾,使我无法更好的治理当地,请阿父往后多注意,像他这样的人,就莫要流放到我夏国来,可以送去代国。”
听到这番话,虽然刘赐说的很有道理,可刘长还是想要揍他。
刘长挥了挥手,让这竖子去见其他的亲人们。
刘赐先后去拜见了阿母,诸多兄弟,仲父们,乃至是犹子们。
刘长还在等待着某个人。
就在三天之后,刘长所等待的那个人,终于出现在了长安之外。
刘长亲自站在道路上,眺望着远处。
远处出现了一辆马车,前后跟着骑士,朝着此处行驶而来,刘长踮起了脚尖,期待的看着马车。
车夫在看到皇帝的时候就停下了马车,随即有人从马车内钻了出来。
从马车内出来的这个人,身材格外雄壮,有着夸张的腰围,留着遮盖了整张脸的大胡须,眼神锐利,目光如炬,双手叉着腰,身边的人在他身边仿佛是小鸡仔一般,弱不禁风。
刘长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笑容,快步走上前去,那人同样如此。
两人相见,两位壮汉抱在了一起,互相朝着对方的后背砸了好几个拳头。
周围的人看着就是心惊胆战,这拳头要是落在自己身上,都能把骨头给打断了。
“伉!!你终于来了。”
来人乃是平倭将军,舞阳侯樊伉。
太后逝世,樊伉作为关系亲近的亲属,当然是要前来的。
樊伉在倭岛上待了很多年,这是第一次返回长安了,看着许久不见的好兄弟,樊伉眼里闪烁着泪光。
刘长上下打量着他,双手抓住他的肩膀。
“好,很好...终于有点舞阳侯的气质了,这身板,不愧是武侯的儿子!”
刘长又朝着他的胸口锤了几下,樊伉擦了擦眼泪。
“陛下...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我在那边独自一人...已经很久很久了...”
“勿要这么说...这次你来了,我就不让你再走了,那些倭人,就让直不疑来治理好了...至于你,接下来就陪我出征,我正需要你这样的猛将来给我负责后勤。”
“啊??后勤??”
“走!我带你去祭拜阿母,然后再去看看姨母...你且在长安休息一段时日,然后我带你去找夏侯灶去,从那边出征安息....”